餘意緊緊的抱著陸尚, 就像淩霄花攀著高大的木棉, 而木棉總是讓人稱讚,淩霄卻被人嘲諷。
“餘意, 你鬆開。”陸尚用著力想要把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可又下不去手,因為他感覺到她的眼淚濕了他的胸前的衣裳。
“為什麼要走?”餘意泣不成聲,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控製住情緒,沒想到最後還是這麼不堪一擊。
陸尚放下雙手沒有表情的說道:“你知道的。”
餘意自然是知道的, 他喜歡的人, 一直是另一個名字裏有著“意”字的女孩子。
“那, 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她抬起頭期待的問道,畢竟一年多過去了,他並沒有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陸尚沉默了一會兒:“你我都已經有各自的生活,就此好聚好散吧。”
“各自生活?”餘意喃喃道,這四個字將她所有的幻想瞬間打回原形, 她差點忘了, 自己給老秦做情婦已經一年多了, 雖然這一年多, 她總共和老秦見麵不到二十次,且老秦對她的身體施虐遠大於性,趣,她和老秦所有身體接觸次數加起來還沒陸尚當初一天要她的次數多,可是,情婦就是情婦, 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曾經有過這種身份。
是她妄想了。
她醒悟過來後,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就像兩人初遇時那般羞澀又緊張的笑了笑:“是……是我想多了,你別介意,時間不早了,我……我真得走了。”
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甚至匆忙間還不忘把門給關上,六層高的樓梯她一分鍾不到就衝了下去,甚至到了馬路上她還在奔跑,眼淚混著淒楚的笑,讓路人以為她是瘋了。
餘意走後,陸尚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抬起手觸碰著胸口的衣裳,那裏被眼淚濡濕了,一片冰涼。
第二天,許夏早早就醒了,她實在不放心餘意,便推醒席澤讓他和自己一起過去。
然而等兩人到了餘意住處,門卻是緊鎖,打電話也沒人接,去她哥嫂家,卻聽鄰居說他們一家人連夜搬離了,也不知去了哪裏。
“她走了,告別的話都沒說一句。”許夏悵然道,她沒想到餘意會這樣的決絕。
席澤因為和餘意並不相熟,所以並不能感同身受,隻好安慰許夏:“你也別太擔心了,她畢竟是成年人,而且還有哥嫂跟著,不會出什麼事的。”
許夏聽完更難過了:“她哥哥身體不好,嫂子眼睛再不手術也快失明了,圓圓又那麼小,她其實很不好過的。”
席澤沒想到情況這麼複雜:“要不你給她轉點錢吧,你有她支付寶賬號嗎,如果有的話錢可以直接到她賬戶的,如果她遇到困難,這錢也可以幫上忙。”
許夏點了點頭:“上個月我租房子,明明她自己也很需要錢卻還給我錢,如今我也隻能這樣幫她。”
說到租房子的事,許夏終於想到要找席澤算賬:“你那個時候是怎麼找到我的?”
席澤眼神不自然的瞟向別處:“就……就那樣找到的唄。”
許夏不相信:“你是跟蹤餘意了吧,那天她剛走不久你就來了,否則哪有那麼巧的事。”
席澤見瞞不過她隻好承認:“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肯見我,我隻能用這法子。”
許夏疑惑道:“那我就奇怪了,明明我當時已經走了,也交代餘意要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你是怎麼知道她是我朋友的?”
“因為那鍋蟲草老鴨湯。”席澤回道,“我喝了那麼久你做的湯,味道一聞就能聞出來。”
許夏呆呆的看著他,她從未想過電視劇上的情節竟然真的在自己身上上演,席澤居然僅憑一鍋湯就認出了她,心中自然是又驚訝又感動。
“是不是被我感動了?”席澤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問道。
許夏也不掩飾:“恩,是挺感動的。”
“那您想怎麼報答我?”
許夏認真想了想:“明天給你燉個新湯換個口味怎麼樣?”
席澤無語:“你的報答就是這個?”
許夏眼睛轉了轉,然後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那再附贈一個我,不能再多了。”
席澤這才滿意:“這樣才差不多。”
因為沒找到餘意,兩人隻好返回,可剛走到馬路上就看見老秦的原配帶著她的幾個小姐妹浩浩蕩蕩的往餘意的小區去,然而小區的保安認出她們是昨天鬧事的,便將她們攔在了外麵,於是又是吵鬧一片。
“我們快走吧,別被她們瞧見了。”許夏心有餘悸的說道。
“恩。”席澤伸手護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
然而他們再怎麼躲著還是被眼尖的老秦原配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