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你們等一下。”女子幾步就追了上來攔住兩人。
席澤擋在許夏前麵:“這位女士,如果你還要找麻煩,我可要不客氣了。”
女子見是席澤,一下子就沒了之前和保安吵架的銳氣,聲音更是軟的不得了:“那個,阿澤,你是誤會了,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你要做什麼?”
女子看向許夏說道:“妹子,我其實也是個苦命人,生了三個孩子都是女兒,家族長輩一直對我不滿意,可現在因為我身體的原因很難再受孕,聽說餘意和老秦生了個兒子,你知不知道那孩子在哪?”
“餘意和老秦有……有孩子?”許夏目瞪口呆的問道,她從未聽餘意提起過她和老秦有個孩子,準確的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餘意曾經生過孩子。
“怎麼,她沒和你提起過?”女子有些不相信。
許夏搖了搖頭:“沒有,她從來沒有說過,她……她怎麼會有孩子,你從哪裏聽說的?”
許夏有這種疑問也是有原因的,第一,餘意那時候出獄也不久,身體和自己一樣也不怎麼好,應該不容易懷上孩子才對,第二,她見過老秦是怎麼對待餘意的,她不相信那種程度的施虐後女子還會受孕。
女子回道:“是有一次老秦自己喝醉酒說的,他說我再生不出來兒子他就把餘意的兒子抱回來養,我這才知道他們有了孩子,所以我才到北城來的,如果你見到餘意還請告訴她,家族長輩雖然對我生不出兒子不滿,但他們思想傳統,她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想轉正是不可能的,如果她願意把兒子給我,我可以給她一大筆錢,保她這輩子衣食無憂。”
許夏驚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席澤回道:“這位女士,我們也是來找她的,但聽鄰居說她昨晚連夜搬了家,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如果我們聯係上她,會向她說明您的提議的。”
女子見他做出保證,便也不再糾纏:“那就謝謝了,其實我這個提議對雙方都有好處,你們也可以勸勸她。”
女子走後,許夏坐在車裏一言不發。
“怎麼,還沒緩過神來?”席澤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許夏終於有了反應:“我真是想不明白,餘意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明明我都知道了老秦的存在啊,孩子的事為什麼還要隱瞞呢?”
席澤勸道:“估計是怕孩子被奪走吧,所以才隱瞞的,畢竟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別多想了,馬上就要做手術取鋼板了,還是先想著怎麼把自己身體調養好吧。”
許夏抬起胳膊,她第一次骨折就是為了救餘意造成的,之前餘意還說要陪她去醫院取鋼板的,可現在卻人間蒸發一般。
席澤雖然麵上平靜,但心裏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他是男人,所以懂男人,像老秦那樣的家族繼承者,如果有了兒子,一般是不會藏著掖著的,畢竟私生子在他們的圈子裏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剛剛老秦的妻子卻說他是喝醉酒才說出來的,而且還是說要把餘意的兒子抱回來養,為什麼要用“抱養”的字眼。
想來想去,再結合他這兩年他見過聽過的一些狗血事件,突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是老秦也沒了生育能力,餘意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才想著抱養。
然而這念頭一出來就立刻被他否定掉了,他想一定是自己看的狗血劇本太多了,所以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很快,就到了許夏手術的日子,取鋼板比打鋼板的時候更疼,麻藥勁一過,許夏就疼的牙關緊咬話幾乎都說不出來。
席澤看的心疼:“要不還是讓醫生給你開鎮痛的藥吧。”
許夏艱難的搖了搖頭:“不……不行,那藥對身體不好,我怕會影響懷孕。”
席澤見她額頭上都是冷汗:“那就先不要孩子,再說了剛才手術也打麻藥了,總得要緩一段時間。”於是不由分說的去找醫生。
鎮痛藥的藥效很快,原本疼的打哆嗦的許夏慢慢安靜下來。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怎麼突然就不喜歡了?”許夏問道。
席澤為她擦著汗:“不是不喜歡,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們的孩子,我隻是不想讓你現在受罪。”
許夏嘀咕道:“可聽說打了這種藥後半年內不能要孩子,如果不打三個月就可以了。”
席澤回道:“你在哪裏聽說的,反正都是用藥,還分三個月半年麼,再說了,多等三個月也沒關係,正好我們還可以好好過下二人世界,對了,我爸媽找人看了日子,這個月三十號是個吉日,我們回江城把證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