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的手上滿是鮮血,隨著那幾下揉捏,讓水月心白玉一般的肌膚也染上了殷紅的顏色。也正是這種殷紅,讓水月心的心中更加的釋然。
世家女子多薄命,她們的出身往往決定了愛情這東西和她們沒太大關係。能做到執行總裁又怎麼樣?到最後也難免依著父母之命嫁入豪門,成就一樁利益至上的婚姻。
雖然環境場合都羞恥了點,但是對這個為自己玩命到渾身浴血的男人,水月心的那顆心怎麼都硬不起來。
張凡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看得出來現在驅使著他的,隻是一種原始的本能。
水月心抬起手來輕撫著他的麵頰。身子給了他,之前欠他的就算兩清了,從此以後,她絕不會再見他。那麼,至少在那之前,她想牢牢的記住這個男人的一切,畢竟第一次對每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足以銘記一生的事情。
然而讓水月心沒有想到的是,隨著她的輕撫,張凡眼中的紅光竟然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原本在她身上肆意揉捏的大手也逐漸安分了下來。
警員們不知所措,他們也看出來張凡的精神狀態不正常,可是那個受害的女人卻明確說不要他們幫忙,貿然上去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對,對,對不起”一陣吞口水的聲音從張凡喉嚨中響起,緊接著,就是帶著抽氣聲的道歉。
水月心愕然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眼中的紅光已經消退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尷尬的羞紅。
“你你怎麼沒事了?”
話一出口,水月心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你怎麼沒事了?
這話聽著怎麼就跟“你怎麼不繼續了”似的?
“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好像著魔了一樣,看到男人就想打,看到女人就,就”張凡說到這裏,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右手下意識的捏了兩下,水月心頓時“嚶嚀”一聲低吟,臉上的紅暈更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張凡這時候也感覺出來自己手底下那團軟肉到底是什麼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了。
“那還不趕緊把你的手拿開”
“哦哦。”
在水月心略帶惱怒的提醒下,張凡終於想起來應該把手拿開了,可是他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他現在是左手撐地,右手撐著水月心的胸口,抬起右手,就隻剩下左臂撐著身子,剛剛發狂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狂性消退下去了,整個身子疼的就像剛淩遲了三千六百刀一樣,左臂再也撐不住上半身,整個人壓在了水月心身上,嘴巴不偏不倚的剛好對上了女總裁的嘴唇。
這一下,可真是把兩個人弄了個措手不及,張凡還從來沒有這和女人嘴對嘴的接過吻,那兩片柔軟火熱的唇讓他的大腦直接宕機。
那邊水月心也比張凡好不了多少。原本是做好了被侵犯的準備了,可是張凡恢複理智後,她那口氣也鬆懈了下來,卻沒曾想在這個時候被人把初吻給奪走了。
更讓水月心羞赧欲死的是,她在腦子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居然妄圖用舌頭把張凡的嘴從她嘴上推開,於是那條嫩紅的丁香小舌就這麼穿過兩個人的唇瓣,鑽進了張凡嘴裏,張凡還傻乎乎的含住吸了一下。
這個詭異的姿勢足足維持了十秒鍾,水月心終於從大腦宕機的狀態恢複了過來,用力一推張凡的胸口,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
可憐的張凡同學被水姑娘一把推在了砍刀砍出來的傷口上,翻倒在地的時候一陣慘叫。水月心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凡真是又心疼又生氣,急忙忙扯住衣服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警員們喊道,“救護車,趕緊叫救護車,他受了很多傷。”
然而警員們沒有一個打電話的,反而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來似的。
沒錯,在他們看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古怪了。首先這長相就古怪,漂亮的過分了,卻又不像那些網紅小姐們似的一看就是在臉上動過刀子,這女人一看就是純天然的。
剛剛一個“事故”性質的吻他們也都看到了,這倆人應該不是情侶才對,可是為毛你差點被侵犯的時候卻是喊著讓我們不要上去幫你啊?
“怎麼回事?調動這麼多人過來,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好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警服卻挺著大肚腩的老男人從小區外麵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眼神嫵媚的俏麗女警,一看就是私人助理一類的存在。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滿,顯然是嫌這邊處理的動作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