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萊塞爾大人聽了很是焦急,認為國王如此以身犯險,對自身安危未免有些太不重視了。
但理查德國王卻擺了擺手,示意不想多談。
德萊塞爾大人也隻得暫且算了。
接著,國王少不得要吩咐他一些事,諸如,讓他聚集府中人手,順便接應一下陸陸續續會趕來護衛的軍隊和騎警等等,同時,也要注意保護來參加婚禮的一幹賓客們。
德萊塞爾大人認認真真地全部應下。
然後,迫不及待地要去好好表現一番了。
(二)
隻是凡事都不那麼盡如人意。
當德萊塞爾大人剛喊來仆人,讓對方去替自己傳達命令,將府中能用的人手聚集起來的時候……
傑米趕到了。
他不知道還有亨利公爵謀反一事,隻心心念念地惦記著自己同馬科姆的那個計劃。
一看見德萊塞爾大人。
他的反應就是——機會終於來了!
原計劃是下個藥,將人藥暈。
可如今時間拖得太久,也怕中途再出什麼變故。
傑米當即按照當年那些強盜們教導的,關於‘如何將人打暈但又不至於傷人’的偏門知識,趁著德萊塞爾大人背對自己,且毫無防備的時候,一棍下去,憑借物理方麵的實力,輕鬆將人敲暈!
隻是當他想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
那個奉命前去召集府內人手的仆人,卻帶著一群下人們趕到了。
幸運的是,這群人並沒有看到傑米行凶,誤以為襲擊德萊塞爾大人的真凶已經跑了。
不幸的是,傑米並不知道德萊塞爾大人招這麼一堆人來幹什麼!
他一時間很是迷茫地同這些人麵麵相覷。
另一頭,由於假死的事拖得太久。
馬科姆那邊不免也出了新變故。
先是發現傑米遲遲沒什麼消息,又注意到宴會氣氛漸漸變得不太對,再加上反抗軍駐王城據點的那位負責人,突然得到一個消息,急忙告知了他‘周圍好像有軍隊和警察的人’這麼一樁聽起來很些危險的事情……
馬科姆當即決定:不能再等下去,直接搶錢走人。
於是,傑米剛把德萊塞爾大人敲暈;
馬科姆他們卻已經找上了薩菲爾伯爵那邊(他們以為負責這次交易)的隨從。
傑米吩咐仆人趕緊地去謊報‘德萊塞爾大人被殺’的消息;
馬科姆這邊已經帶著人,將薩菲爾伯爵那邊的隨從統統給叫到了一旁隱蔽的角落裏……
但這裏還出現了一個問題!
正如前文所說的那樣……
薩菲爾伯爵此次前來,並不打算完成交易,隻是為了滅口加甩鍋。
後者不用多說,所有鍋都甩給亨利公爵了。
前者倒是要費一番心思。
如今,德萊塞爾大人既然已經提前得知自己要被暗殺的消息了,那麼,接下來的暗殺自然也就不會成功,由此,交易自然也不會成立。
這麼一來就爭取了一些時間。
薩菲爾伯爵認為,交易沒達成,反叛軍暫時就找不到自己頭上,他完全可以等結束了亨利公爵這邊的事情後,再去研究叛軍那邊滅口的問題。
可他沒想到……
傑米居然給反叛軍出了“搶錢”這麼一招。
然而,錢是壓根沒帶的。
隨從們也是亨利公爵帶人假扮的。
馬科姆他們全不知內情。
因此成功地將亨利公爵一舉擒獲!
錢是沒有了!
公爵倒是還可以有一隻。
亨利公爵出師未捷身先死。
謀逆大業還沒開始,便被人給捉了,一時間很受刺激。
他將馬科姆等人當成了國王暗中安排的手下,當即瘋狂地破口大罵:“啊!你這無禮的狗!放開你的髒手,讓理查德來見我!快讓理查德來見我!我既然敢造他的反,我就不怕見他!讓他來與我對峙!”
馬科姆等人全是一臉迷茫。
他們互相交換眼色,意思大概是:“這是誰?”“不認識!”“錢呢?”“錢在哪?”“什麼謀逆?”“莫不是找錯人了?”
這時候,傑米這邊安排的仆人也趕到了。
那仆人按照吩咐,上來對著人群,就是一嗓子哭喪:“德萊塞爾大人死了。”
德萊塞爾夫人尖叫一聲,當場暈倒。
蘇珊娜嚇了一跳,小臉刷白,驚惶無措地看著四周。
朱迪安一頭霧水,搞不清怎麼回事。
誰死了?
怎麼就死了?
這老頭不是資助反叛軍嗎?
他怎麼能死呢?
交易還沒做!
我也還沒去抓人啊!
但不管怎麼說。
他聽了這則消息後,猛地帶著手下人,從餐桌旁齊齊站起,準備帶人將馬科姆等叛軍抓捕歸案。
可隻聽一聲‘行動’的大吼。
出席婚禮宴席的好些人便掏出了兵器,又有一支兵強馬壯的隊伍衝進來。
朱迪安:……
朱迪安帶著人又坐了回去。
卻原來,亨利公爵埋伏的那些人,得到的吩咐是‘裏頭一亂,你們就往裏衝’。
因此,他們便將‘德萊塞爾大人的死亡’當成了行動開始的號角。
其中領頭的一位,做騎士裝扮,正是亨利公爵平時最重視的一個心腹手下。
這人一出現,便按照計劃,派人包圍了德萊塞爾府。
這時候,理查德國王帶著薩菲爾伯爵也現身了。
又有一眾國王護衛隊的士兵們簇擁著保護他們。
雙方對峙。
賓客們全都慌得不成樣子。
女人們在那嗚嗚地啼哭,男士們努力克製著身體的顫抖,恐懼又緊張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因早有準備的緣故……
理查德國王這一刻的表現頗有一國之君的風範,從容微笑著問:“亨利呢?叫他來同我說話。”
值此關鍵時刻!
雙方領頭人互相說上幾句場麵話,也算應有之義。
然而,亨利的那名心腹手下左右看了又看、找了又找,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茫然。
是啊,亨利公爵呢?
亨利公爵去哪了?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