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看蘇瞳有些出神的模樣,夜吹知道她心又軟了。
“想去看看,畢竟這裏的魔仙出手都太狠了,不定會搞出人命。”蘇瞳淺淺一笑,其實覺得自己對一個隻是從名的“蓮”這麼掛念放不下手,有些匪夷所思。
“去就去嘛,反正我們留在苦水澤也沒有什麼事幹,無外乎殺殺妖獸提升自己的實力,與其與那些沒有腦子的獸類為敵,不如去會一會這攬聖宗苦水澤裏,號稱同階無敵的十位最強。”
夜吹的話令蘇瞳忍不住熱血沸騰,她平素與敵人交戰都是生死危機,拚盡全力不顧章法,很少有在大宗門裏與同階者切磋的經曆。
與這裏的弟子爭鋒,並沒有在外遊曆時驚險,不過他們都是受大宗教導出來的強者,與之慢慢過招,雖無生死壓力,卻能更細打磨自己的身手,了解自己的不足。
“走!”拍拍大黃坐得正舒服的大屁股,蘇瞳帶著夜吹又迅速沿原路返回,隻留下三個折骨斷手的倒黴蛋兒蹲在原地,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子明帶著易蓮與荷沒跑出多遠,便被一群苦水澤的弟子給截了下來。
“前麵有一隻獅身蛇尾獸的骨架子尚且新鮮,不知這位兄台,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攔截閻子明、易蓮與荷的人共有六人,正是之前黑臉漢子的同伴向蘇瞳交代的穆子平一行人。
穆子平人如其名,其貌不揚,一身黑衣,表情木訥得猶如蠟像一樣,他座下有一條巨大的毒鱷,有著青灰色的表皮,和一雙凶殘的眼睛。
為了令此毒鱷進化成為似龍獸,他甚至舍棄了大把修煉的時間盯著那頭看護化龍草的獅身蛇尾獸,卻沒有想到那狡猾的家夥還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溜走了。
待他在找到那獸的下落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副空空的骨架與一堆碎肉,這如何不令他大為光火?
他捫心自問,在附近地區沒有人敢砸自己的場子,其它九位十強者,大多都在各自的地盤遊蕩,不會伸手到自己地界搗亂。這是十強之間老早就定下的規矩。
所以屬下一來彙報此地出現了三個陌生的丹師和白衣弟子後,他便立即趕到了他們麵前reads;。
“閻某人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閻子明見來者不善,反而冷靜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
他身著翔子門下內門弟子白衣,有烈虎與槍之暗紋,他相信就算在苦水澤裏,無論長老還是弟子,都要給他這身份三分薄麵。
“可我看你胸口,怎麼有……一枚獅身蛇尾獸的爪印?”穆子平皺起了鼻尖,平素最不喜歡不實話的家夥。
閻子明一驚,這才想起自己渾身都是傷痕,很難掩蓋曾與妖獸激戰的事實。他的臉色迅速垮了下來,眼角直跳,不知再些什麼來掩蓋真相。
“是我們先找到那化龍草的,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憑什麼來搶?”就在閻子明沉默的當口,荷卻義憤填膺地痛斥起來:“為了與那獅身蛇尾獸激戰,閻大哥和蓮師姐都受了重傷,我們沒偷沒搶,都是用自己的努力換取的靈草,難道草上寫了你的名字不成?”
荷本是好心,在她這樣單純的少女心中,世界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
所謂公平,便是絕對的公平,可是她不明白,世上若真有絕對的規則,又哪需要人來界定規則,區分善惡呢?
她此刻衝動的舉止,立即讓閻子明與易蓮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草給你們,放我們走!”沒有時間去與荷理,易蓮臉色慘淡,迅速從懷裏掏出了那株來之不易的化龍草,丟到穆子平的腳下。
閻子明長歎一聲,心中不舍,卻也知隻有割愛,才能從苦水澤這鬼地方活著走出去,此地是攬宗的禁區,罪子們大多對主峰弟子心懷不滿,自己受傷流落在此,便隻有受氣的份。
穆子平眼神一亮,向前招了招手指便將腳下的化龍草撚起,迅速丟入了座下毒鱷的口中。
毒鱷等待化龍已久,嗓子眼裏很快便發出了心滿意足地吞咽聲。
易蓮閉上了眼睛,此來苦水澤機緣遇見這種奇草,本是送給師傅賀壽的最好禮物,可現在不但失去草藥,而且還連累荷與閻大哥受傷,她心中十分難過。
穆子平的表情開始緩和,似得償所願後卸除了對閻子明一幹人等的殺意。他使了一個眼神,其它五位惡狠狠盯著易蓮、閻子平的手下便同時退後五步,劍拔弩張的氣氛從空氣裏消失,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我們本都是攬弟子,理應沒有什麼隔夜的仇隙。我取了這株化龍草,補償你們一些仙玉,算是兩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