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穆子平還算有些人性,突然提出了以仙玉補償三人的損失,閻子明一愣,還道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易蓮更是詫異,難道之前聽苦水澤罪子瘋狂,都是騙人的?要是眼下這騎鱷的師兄真能拿出些仙玉,她再補上自己的私藏,不定也足夠去交易市場為師傅買回一件像樣的藥材。
“這還差不多。”荷撅起嘴嘟嚷起來。
穆子平伸手從袖裏帶出一枚錢袋,丟到了三人腳下,聽錢袋落地的沉悶脆響,便能感覺得到裏麵的確放著實打實的仙玉,數量還不在少數。
“多謝師兄。”易蓮喜不勝喜,善良的性子讓她幾乎一轉眼便忘記了之前穆子平一行人是如何咄咄相逼。
“不可!”閻子明雙眼一瞪,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但他這聲嗬斥已經太晚了,一旁的荷已經歡喜地將錢袋拾起打開,而後立即被袋內飛出的一雙漆黑長釘釘住了雙眼!
“啊reads;!”一聲慘叫,荷雙目已瞎,從眼窩內流出幾條血柱,蜿蜒越過她青澀幹淨的臉頰,一直淌到了她紅色的丹袍上。
“不!師妹!”易蓮見狀,嚇得失聲尖叫,五髒六腑瞬間扭在了一起,眼淚刹那飆了出來!
“荷,荷不怕,師姐在這裏!”嚇癱之後易蓮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奮力朝失明的荷撲去,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裏,一邊狠狠揉著她的頭發安慰,一邊失聲痛哭。
“你們這些歹毒的混蛋!”
未防備到苦水澤的罪子們還有這樣陰險的手段,閻子明氣得七竅冒煙,深深自責!隻見他右手一抖,銀光四起,一條宛若銀龍的九節鞭狂舞於身側,抽得空氣發出爆竹燃燒般的脆響。
字尊者的得意門生,實力果然不俗,即使已被獅身蛇尾獸重傷,但瞬間釋放的威壓亦令人情不自禁地心頭一縮。
若是在一對一的場景下遭遇,苦水澤罪子六人中,也許隻有穆子平可以與其一較高下,然而此刻那些不入流的嘍囉們卻是一驚之後朝著發狂的閻子明大笑起來。
“不要著急啊,這位尊貴的白衣師兄,你怎麼不回頭看看你那可愛的師妹現在怎麼樣了?”
閻子明心知這是詭計,卻依舊放不下易蓮與荷的情況,略微回頭一看,手裏的長鞭驚得差點兒抽打在自己的臉上!
嗚嗚嗚嗚……
易蓮已經不出話來,因為此刻她的脖子已被“荷”緊緊地扼在雙掌之間!
再看“荷”皮肉幹枯,自雙眼黑釘向其體內輻射出無數黑青色的筋,它們無比粗大,如入蠕蟲的身體在不斷伸縮擴散。它們剝奪著荷的生機,或者它們已殺死了荷,同時控製住了她的身體。
啊啊啊……
易蓮本是丹師,修為不高,再加上事出突然,完全沒有防備,“荷”的指力大得驚人,易蓮的臉色已開始發黑,縱想呼喚,卻隻能發出啊啊的啞音。
眼淚朝著肚裏倒灌,未想到自己衝動進入苦水澤的舉動竟給荷與閻師兄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易蓮有了一種百死而不能償還自己罪過的想法。
她看得出是那釘在荷雙眼的黑釘造成現在的局麵,所以她奮力伸手,想要去摳下那該死的釘子,一個不心,便從荷的臉頰上剜下了一塊黑乎乎的血肉。
“荷”非但不痛,反而對著易蓮擠出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微笑!
那露出牙床與黑舌的嘴,那一笑便會蠕動的青筋,易蓮翻著白眼,差點暈了過去!
“屍魂釘!你們哪裏學的禁術?”閻子明還算見多識廣,看到荷的模樣也不禁身體痙攣。
“苦水澤……沒有禁製,長老教的,這些黑暗的東西你們主峰弟子不染指,總要有人學不是?”穆子平吹了吹自己的指甲,雲淡風輕!
“不要真的掐死了,那丹師可俊俏得緊,好久都沒有開暈了,把她留給兄弟們嚐嚐吧!”一群牛鬼蛇神興奮地在穆子平的鱷前上竄下跳,那淫邪的模樣看得易蓮膽水都要嚇得吐出來。此刻她寧願被荷掐死,也絕對不想被那些惡心的人碰上一下。
“我們可是……主峰弟子,你們怎麼能下此毒手!”閻子明氣得眼眶迸裂,用盡全力朝穆子平抽去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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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要過生日…。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心裏好忐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