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先開口問話,“遠道而來,路過此地時不知去路,前來叨擾,多有打擾!”
那姑娘呆呆的看著容九禪,好像並未聽清他說的話,容九禪又道:“請問姑娘,哪條路可以直通往雲和鎮?”
那姑娘這次聽明白了,立即回過神來,羞澀不已,溫聲道:“三岔路口,徑直向前走,翻過那座荒山,走過那條拱橋,再向西行走幾裏就到了。”
容九禪聽得仔細,記得認真。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好看到很迷人嗎?
看來他還真不知道,蒼天啊!
那姑娘看癡了,光天化日之下,魂就這麼被勾走了。
眼前之人,一襲白衣及地,黑發束起,青絲發帶在風裏飄拂,衣袂翩躚,襯著那身影飄逸挺拔。麵目清秀,眉眼如畫,薄唇微揚,乍看上去溫柔又高雅;細看一眼,眼眸溫潤清澈,似溫水璞玉,桃花眼,薄嘴唇,高鼻梁,勾勒如畫,一眼就已淪陷。
如此好看的人,不多看幾眼怎麼行。
在好看的人麵前,還能保持矜持的人,實在是狠人,對自己太過殘忍。
這位姑娘早已癡呆了,喃喃自語,“怎麼有這麼好看的人?”
如此畫麵,容九禪竟然無動於衷,他朝姑娘身後望一眼,沒有人出來,他想大概隻有姑娘一人在家,看來不便打擾,便躬身告辭。
看到人走了,姑娘才反應過來,於是開口“等等”,容九禪不明所以,轉身,茫然地看著那位姑娘,問道:“姑娘,還有何事?”
那姑娘不好意思了,“喝口水再走吧!”
太陽很大,容九禪早已焦渴,被人喊住,主動留他喝水,豈有不喝之理。
容九禪如實說:“在下行路確實有些焦渴,見姑娘一人在家,似乎不便進屋,所以沒開口,既然姑娘不介意,那就有勞姑娘了!”
容九禪被引進院子裏,那姑娘快速回屋裏取水。
屋裏傳來另一個聲音,“子娟,外頭是誰呀?”
那個叫子娟的姑娘說:“一位過路的道長,討口水喝!”
“多個心眼啊,不能隨便什麼人都開門的”,那聲音很虛弱無力,像是受了重傷或者生了什麼重病。
子娟說,“那是個好人,不像那些凶神惡煞的,阿娘放心吧,我能區分開的!”
這話說的也不心虛,還不是因為我們容九禪生了一副好皮囊,好看的很,想多看幾眼。
子娟姑娘端著碗水出來了,容九禪雙手接過碗,輕聲道“多謝”。
溫暖如春風,開口即為醉!
揚袖遮麵,輕呷,這動作,優雅的使人心醉。一舉一動皆入畫,沉魚落雁同羞花。
完畢,將碗盞送回姑娘手中,再道一聲“多謝”。
春風拂麵露華濃,翩躚溫潤公子容!
子娟姑娘接過碗盞,並沒有要轉身進屋的意思,容九禪稍作遲疑,還是開口,“請問姑娘,裏麵那位是?病了嗎?”
子娟瞬間麵露憂傷,“是我娘,她病了很久了,一直不好。”
容九禪問:“請大夫來瞧麼?”
子娟歎息,“起初請過的,可是怎麼也治不好,後來,家裏的積蓄用完了,沒錢請大夫,娘說不治了......”
聞言,心生憐憫,容九禪問,“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子娟猶豫了很久,最後點頭,側身帶路,容九禪跟著子娟進去了。
裏麵躺著一位年過五旬的婦人,麵色蒼白,毫無血色,呼吸無力,身體發熱,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疑難雜症,多半是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普通的大夫當然瞧不出啥。
容九禪隨即摸出一符,默念口訣,將符置於那婦人的額頭,隨即開啟天靈,二指抵於自己額間,閉眼。
天靈已開,原委盡知。
半空手繪靈符,口念勸降咒,指尖輕彈,靈符飛出。
靈符飛出不遠,在半空停住,這預示著,對方不降服,容九禪微微皺眉,口道“真是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