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眼神後,箜鶴自在了,收起了嬉皮笑臉的一麵,開始正經的問。
“副掌門,您怎麼樣?有沒有不適?怎麼我感覺自己恍恍惚惚的......”
玄折打斷箜鶴的話,“恍恍惚惚?怎麼回事,是不是靈力受損呢?”
玄折立即盤膝坐好,雙手擱置於膝上,催動靈力,果然沒有先前那樣暢快;似乎有一道屏障阻隔了自己的靈力,所以靈力運轉是斷斷續續地。
自己尚且靈力受損,更別說箜鶴了。想必箜鶴,也是靈力受損的厲害,沒有恢複,所以才感覺恍恍惚惚。
幸好隻是恍惚!
箜鶴說:“大概可能是,不過沒有大礙,不妨事!”
玄折瞥了箜鶴一眼,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布袋,遞給箜鶴,“戴在身上!”
箜鶴知道,布袋裏的東西可有助於靈力恢複,沒有廢話,乖乖地照辦了。
“副掌門,容道友怎麼樣呢?”總算是問道正事了。
“怎麼我一覺醒來,就聽說這是我們幽玄門的大功勞,而且還成了首屈一指的皇家牌道門,這掛上皇家的牌子,是不是就說明我們漲價了?”
感情這是在養豬呢,還漲價!
玄折翻了個白眼給他,特別不想理他。但這件事也是自己關心的事情,所以勉強搭了話。
“我也不知!”
箜鶴撩一撩自己的頭發,一本正經的說,“事到如今,也隻有將錯就錯了!”
玄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雖然沒有失態,忍不住擠出幾個字,“那不是我們的功勞!”
“哪能怎麼辦?昭告天下,把我們頂了別人功名的事情公之於眾?這不可能,首先,掌門是不允許這麼做的!掌門把我們幽玄門的名聲看得比天還大!”
玄折冷哼一聲,心道:“若真是如此,就不會在背地裏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箜鶴受不了玄折那淩厲的眼神,不自覺的挪開自己的視線,繼續說:“如果真那麼做了,我們幽玄門就毀了,從此一敗塗地,再無立足之地!”
“知道這件事情實情的隻有我們三人,那容道友也是一個善良的人,隻要我們好生補償,相信他也不會死磕的。”
玄折望了一眼箜鶴,他很少見到箜鶴一本正經的模樣,何況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雖然對容玖不公平,但是理沒錯。
“副掌門,你一生正直,我敬佩你,但是這一次,您得好生考慮,茲事體大。”
玄折沒有說話,一時沉默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幽弋在門外站了很久。
直到房間沉默起來後,幽弋才伸手敲門。
箜鶴去開門,幽弋走了進來,箜鶴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麵。玄折毫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的手指,心思紛亂。
麵對幽弋關切的問候,玄折一句“無事,放心”給打發了。兩人好像沒有過多的交流,顯得極其尷尬。
原本想將外麵的事情說給玄折聽的,在進門的時候,幽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也是剛剛偷聽才知道內情的。
為了幽玄門的聲譽,幽弋在心裏盤算,那個少年留不得。
既然很尷尬,幽弋也不好多留,很快就離去了,臨走時吩咐箜鶴好生陪著副掌門,箜鶴沒有二話。
幽弋離開後,房間再一次變得沉默起來。各種忙碌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玄折問箜鶴,“外麵在幹什麼?”
箜鶴回答,“清理教場,預備設宴......”
在玄折眉頭微皺的時候,箜鶴選擇了結束話語,把玩自己戴在腰間的布袋。
玄折的思緒跟著箜鶴把玩布袋的節奏飄了很遠,突然,玄折起身,穿上靴子就走了出去,似乎忘了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箜鶴趕緊追上去,跟著玄折一同到了隔壁房間。房間裏隻有玄淵和躺在榻上的容九禪,玄淵看見來人是玄折,立即上前來報告。
“還未醒過來!”
玄折立於榻前,箜鶴跟著跑過來。
此時的容九禪陷入來人昏迷,情態憔悴。玄折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心裏的疑惑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