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望著玄折的身影,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小瓶的事情,要不是箜鶴來的太及時,他早就將情況彙報給玄折了。
玄折感覺到玄淵有話說,瞥一眼身邊的箜鶴,以取水為由把人支走了。
箜鶴出去後,玄折問,“想說什麼話?”
玄淵將小瓶飛出去救榻上那個人的事情說了,玄折聽後,眉頭一鬆。
心想,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樣,要不是他,也沒有人能畫出那樣的陣法出來。
玄折在榻邊坐下,見榻上的人形容憔悴、枯槁,毫無血色,眉頭緊皺,看得出來,情況很嚴重。
伸手掀開容九禪的衣袖,手掌覆上容九禪的脈搏,催動靈力,玄淵正要阻止,隻見玄折猛地縮回手,麵色驚變。
“怎麼會這樣?”忍不住嘀咕一聲。
沒看出來,此人竟受了如此重的傷,體內的氣息極其混亂,似濁息一般,難怪麵容枯槁不堪,這麼弱的身軀,怎麼承受的住那麼重的內傷!
舊傷未愈,新傷又起。
受法力反噬的舊疾,在新傷的摧拭下,複發了,所以,此人遲遲醒不過來。
幾度親眼所見他的厲害,即使再厲害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摧殘。
子詹複命,“回稟掌門,屬下未得手!”
幽弋一臉等不及的模樣,問:“那就是一個半死的人,竟然未得手?”
子詹:“副掌門在房內,屬下沒下手!”
好吧,既然如此,幽弋也隻好另尋時機,吩咐子詹退下,一個人焦頭亂額。
聽到了玄折和箜鶴的談話後,幽弋心裏就有一塊石頭,落不下,他撇開所有套近乎的道門中人,就是為了去除掉後患,沒想到玄折那個不省心的人又去添堵,抱怨道:“你還真是會給我添堵!”
箜鶴端著一碗水回來了,當他發現玄折坐在容玖的榻邊的時候,不免多看了幾眼,他還未見過副掌門緊張過誰。
箜鶴將水碗擱置在一旁,立馬靠近,順著副掌門的視線望過去,才明白副掌門為何會緊張那個人。
容玖蒼白如紙的麵容,如同枯槁,要不是還有呼吸,沒人會覺得這是一個活人。
“副掌門,容道友怎麼呢?”
靜默許久,玄折無話,一旁的玄淵才說,“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箜鶴大駭,“我們都沒事,為何他會受那麼重的傷?”
玄淵搖頭,這他就不知道了。
“副掌門,會不會是因為那陣法是他所布,所以他的傷格外的重一些?”
玄折依舊無話,箜鶴心裏一急,抬手就將自己的靈力催動起來,對著容九禪的額頭輸過去。
一把折扇忽然出現,擋住箜鶴的靈力,並把靈力送回箜鶴體內。
箜鶴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逞什麼英雄?”玄折的聲音似乎沒有那麼寒涼了。
剛剛站穩身形的箜鶴,麵露苦笑,嘀咕道:“我這不是著急嘛,他為救外麵那些人,受了傷,於情於理,我們都該救他!”
“副掌門,怎麼才能救他?”
玄折瞟一眼箜鶴,擠出幾個字,“看他自己造化!”
這都什麼呀,不是廢話嗎,箜鶴不可置信地望著玄折,發現那人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後,漸漸地認清了形勢。
雖然隻有幾麵之緣,但箜鶴是真的覺得這個容道友很好很善良,所以,他才如此擔心容道友的傷勢。
早在箜鶴回來之前,玄折就發現這個容玖的體內,氣息混亂,很有可能此人體內有不同力量的靈脈,若是將不屬於他的靈力貿然輸進去,隻怕會相衝,毀了靈脈。
所以,他才阻止箜鶴。
從體內濁息來看,那人很有可能是多道同修,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不敢貿然出手,若是一不小心,毀了、傷了元丹,那就真的害了他。
“護靈丹還有嗎?”玄折問玄淵。
玄淵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遞給玄折,玄折沒接,折扇一揮,小瓶裏的靈丹順著折扇的指示,落入容九禪的口中。
箜鶴鬆了一口氣,原來沒有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