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性史詩和走出地獄的他(1 / 3)

對撒克遜異端來說,這幾年時間是希望火種最壯觀的一段時間軸,當帝國的聖戰規模越來越宏大,森林並未喪失一些悲觀主義領袖所說的大麵積領土,甚至當帝國第一次使用海上登陸造成巨大恐慌時,依然被一位英雄挽救了戰局,是這名騎士,不理睬父親和一些長輩的嘲諷和冷漠,說服了這片土壤的兩位舊主人——三月精靈和德魯伊教士,一同將後方突襲而至的帝國騎士團殲滅,迎來聖戰曆史上最大的輝煌,在正麵戰場數次劣勢戰局中,這名頭戴神祗麵具的騎士一樣英勇善戰而精於謀略,為撒克遜爭取了最大的勝利果實,最大化發揮了騎士與戰爭精靈和橡樹教士完美組合後的實力,這之前,兩大盟友一直不願親自投入戰火,是這名騎士贏得了這兩種大自然“親近者”的尊重,而不是相互憎恨,她就是赫拉-玻爾塞福勒,不幸被俘後重返森林的騎士女神,營救歸來的女領袖,表現出了比以往更卓越的大局觀,當然,她的實力在三年中進行了一種爆炸性的飛躍。

一片被戰爭硝煙燒毀的地帶,摘下麵具的女騎士帶著一群孩子栽下樹苗,對於撒克遜異端來說,每一個孩子當學會走路,就要被教育如何去為聖戰奉獻,稚嫩的雙手很早就要去采摘野果,種植食物,搬運樹木,調配草藥,或者從死亡敵人身上剝下任何東西。哪怕是安德烈的女兒,赫拉-玻爾塞福勒一樣是這樣長大,所以這塊土壤上,沒有雙手白皙光滑的女人,無一例外都布滿老繭。除了赫拉和這群不幸出生在撒克遜的孩子,還有三月精靈和橡樹教士也在幫忙恢複森林的生機,當森林變成平原,就是撒克遜覆滅的一天,誰都知道這個淺顯道理。不得不學會積極樂觀的孩子們相對無憂無慮唱著一首精靈族古老民謠,《大地之歌》:“在這曾經蒼翠的灰白路上,烙下了多少滄桑?在你曾年輕的蒼老麵上,刻下了多少風霜?長矛摧毀了村莊,利劍刺痛了大地,硝煙掩蓋了月亮,我們的家園,灑滿了傷疤……”

夜幕中,女騎士見沒有剩下多少樹苗,就讓孩子們先回家吃飯,看著這些衣衫單薄習慣了赤腳行走叢林的孩子踩著靈巧步伐,一哄而散,嬉笑打鬧著離開,她拿起一株樹苗,蹲著怔怔出神,身邊是一位天賦出眾的年輕橡樹教士,教士望向女騎士的眼神含蓄而溫柔,他依然清晰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是她自願接受橡樹祭壇的月光考驗,她沐浴在光輝中,他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女神了,後來聽說她也通過了戰爭精靈的聖潔審問,她以貞潔的身體和無私的靈魂,以及巨大的戰爭潛力,被崇拜三月和火星的精靈真誠接受。以往,避難到撒克遜的德魯伊教士和戰爭精靈一般隻有出現人為森林火災時,才會悄悄出現,利用各自天賦撲滅大火,對於撒克遜異端和帝國騎士之間的戰爭,不聞不問,保持中立。

被帝國官方帶貶低色彩稱作橡樹教士的德魯伊是一群傳承古老智慧的孤獨群體,比正統精靈更尊重自然規律,以橡樹為聖樹,神聖性僅次於厄休拉樹眼,規定每一名教士一生中必須去生命古樹朝聖兩次,第二次是生命火種熄滅前,去生命之樹下化作土壤,成為大地的肥料,這個群體是神聖帝國的“特產”,他們精通醫療、祭祀、曆史和預言,但人數稀少,僅有四百多人,比接近八百人的三月精靈還要種族稀薄,後者是精靈家族樹上的“腫瘤”,不僅背叛月亮和狩獵女神,而且轉為信奉戰爭之神,之所以選擇棲息於撒克遜森林,是因為傳說中奧林匹亞山巔諸神的天後在這片土地的一座湖泊中洗浴,凝視著岸上一頭潔白公牛,用手自-慰,誕生下唯一的兒子,主宰三月和火星的戰神。戰爭精靈並不擅長弓箭,但屬於天生的“破法者”——刺客,這兩個戰友的強力加盟,使得勝利天平一邊倒的聖戰開始緩慢扭轉。此時陪著女騎士赫拉栽種的橡樹教士尼努塔,和坐在一棵鐵杉上的精靈王子杜蘭,是分別代表種族與撒克遜異端簽訂盟約的重要契約者,尼努塔愛慕赫拉,但與杜蘭不同,他並不渴求回應,對這名誕生時引來聖樹拔根而起走動的橡樹教士來說,離心中的女神的靈魂距離越遠,獲得的快樂就越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