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連你也不知道,那皇上之前的身體不都是你調理嗎?那時候有征兆嗎?”段紫風疑惑的問道。
“那時候,皇上的身體很好,我曾經給他診脈,覺得他脈象平穩,甚至竟是如同那些青壯年的脈象,如今細思極恐,當時他已經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了!曾經有人傳言,皇上一夜寵幸四女,到了第二日的時候,依舊能上早朝!依然是精神煥發的!”段禦醫沉聲說道。
“如此說來,在那時,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征兆!”段紫風喃喃的說道。
“這皇上的事情先不提,倒是你,如何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段禦醫疑惑的看著他。
“回父親,我是為了澈王殿下而來!”段紫風說道。
段禦醫眸光一閃,皺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走到了門外,眼見並無人偷聽,這才放心的關上了門,探究的看著他說道:“你是跟著澈王的大軍一起來的?”
“不錯!”段紫風點了點頭。
“如今,整個京城都被曹賊把持在手裏,澈王殿下,他恐怕是進不了城了!”段禦醫無奈的說道。
“父親,這朝中形式如何?你覺得大家是支持曹坤多一點,還是支持澈王殿下多一點?若是支持澈王殿下的多,那我們可以煽動一些老臣,打著皇家正統的旗號,將澈王殿下迎進京城來!”段紫風急道。
段禦醫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想多了!這朝中大臣,不會有人支持澈王殿下了!”
“怎麼可能?難道皇家統治這麼多年,都願意去支持一個亂臣賊子嗎?”段紫風怒道。
“那又如何?曹坤有的是手段,他自封自己為曹監國,擅自開通口岸,在西域那邊買來了不少的噬魂草!將那噬魂曹加入到煙絲當中去,並親手送到那些大臣手中去,有的貪圖稀奇,全都抽了,當時抽的時候,飄飄然,神魂顛倒,可是在過後,便會讓身體對那噬魂草產生極大的依賴性!他便以此手段,控製了整個朝堂的官員!現在幾乎每個大臣要員的家裏,都離不開他的噬魂草了!”段禦醫沉聲說道。
“父親,你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能讓普通的百姓,染上那噬魂草的毒癮呢?”段紫風急道。
“我又有何種辦法?我一時間也沒找出噬魂草的解藥來!唯一能做的便是讓人不再抽食它,但是,你覺得現在那些人,肯聽你的話嗎?”段禦醫冷笑道。
段紫風的眸光閃了閃,急道:“既然他需要如此龐大的噬魂草,那他一定會特許這運噬魂草的進城對不對?”
“那是自然,那些可都是曹賊的親兵,有他的專屬令牌的!”段禦醫皺著眉心說道。
段紫風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他急道:“若是從海路往京城來的話,必然走西邊的官道是不是?從西邊的城門下,秘密進城?”
段禦醫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你倒是聰明,將他的路途分析的很是明白,他就是為了擔心會在東城門這邊出現變故,才特意的開了西城門,隻是那西城門,隻有極少人知道,就連澈王殿下也不知道!”
“好!父親我知道了,我這就想辦法出城,另外,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不知道你肯不肯做?”段紫風懇求著他說道。
“什麼事情?”段禦醫疑惑的看他。
“行醫者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段紫風低聲詢問他。
“當然是不知道病人如何死亡的原因了!這是行醫者心中最大的悲哀!”段禦醫黯然的說道。
“父親,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去求皇太後,接皇太後密旨,撬開夏皇的石棺,查清楚他的真正死因!想必皇上的身上,必然與噬魂草脫不了幹係的!”段紫風低聲說道。
“這能行嗎?”段禦醫的神情緊張忐忑。
“父親!曹賊監國,隻會坑害了百姓的!現在就大肆運用噬魂草,將來,他必然會將整個京城都弄的烏煙瘴氣!隻為了滿足他個人的私欲!你作為醫者,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與冰火之中呢?”段紫風急道。
“這!”段禦醫的神色間還是有些猶豫。
“父親,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難道你不了解澈王嗎?他勤政愛民!隻有這樣的人,才是我大夏朝百姓之福啊!”段紫風苦苦勸導。
“我當然知道澈王的名聲,隻是,這要弄開皇上的石棺,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段禦醫擔憂道。
“何來不敬?隻要澈王殿下不問你治罪,旁人敢嗎?況且又有皇太後的密旨!父親,你還猶豫什麼?”段紫風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