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李西來做了什麼?他居然拜了個區區明勁中期,在張英合眼中不值一提的路人甲?
一切來得太快,張英合以為是幻覺。
好半晌,張英合回過神來,‘噔噔噔’下了樓,沒理會侍候的掌櫃,大步走出酒樓。
霍元甲正挽住李西來的手,親熱談話,他霍家太小,並不會摸骨之法,不然此時萬萬做不到這般淡然。
見張英合走來,李西來便閉口望去,霍元甲也望來,發現李西來麵色淡淡,而張英合麵色沉沉。
霍元甲心中一想。“西來,這可是你仇家?”
李西來搖頭,張英合心中正五味陳雜,懷疑人生,被霍元甲的話激起一絲微怒,“哼!”巔峰氣勢若有若無。
霍元甲大驚失色,這是何等高手?從未在他一生中出現過!
“張英合,趕緊回去吧,告訴張老,我意已決!”
張英合不語,得李西來再次點頭確認,方才深深望了霍元甲一家一眼,大步而去。
霍元甲這才訥訥開口。“西來,這位高人是?”
“朋友而已,師傅,咱們回去吧。”
霍元甲木訥的帶著一眾回了霍家,途中,李西來不時回頭,瞧向霍廷恩與霍翠翠。
霍翠翠得了師兄,小臉上說不出的高興,而霍廷恩,板著張臉,似個小大人般。
進霍家,遠遠便聽到小孩呼喝聲,似乎在練武,霍元甲解釋道:“是真兒,他可是刻苦得緊。”
聽到陳真名號,李西來點點頭,幾人進了門。
另一邊,張英合回客棧,見張守玄。
合扣門,玄曰:“進”,合進,玄異,曰:“來何在?未返?”合曰:“其已拜師!”
玄驚曰:“何人?”合曰:“打擂武師。”
玄眉鎖曰:“詳述。”合低首,道:“子與來進樓,觀台之戰,戰罷,來下,示霍切磋,霍力半分,來受之,霍驚,遂問來‘父母健在?’,來曰‘無父無母’,霍問‘是何門派?’,來曰‘無門無派’,霍欣曰‘可拜為師?’,來曰‘願’,事成。”
玄曰:“可反常?”合苦思,眼亮曰:“來與子直飲茶,霍勝時,有二子賀,來見即下。”
玄曰:“二子何?”合曰:“乃霍之子,一男十一二,一女四五。”
玄頓思,若得,便曰:“來意何?”合曰:“稱意絕。”玄曰:“明禮訪。”合驚,而下。
霍元甲得高徒,自是大喜,便讓下人先把禮成了,而聽得他收徒,霍元甲母親也來了。
李西來上前請安。“奶奶好。”霍元甲母親一見李西來俊秀不凡,好感頓生,再見他如此懂禮,好感大增,眉開眼笑道:“好,這孩子好,元甲,可要好好教這孩子。”霍元甲連答應。
霍母問道:“孩子,你父母呢?”李西來敘述一遍,霍母麵色哀哀。“好孩子,到這裏就跟到家一樣,元甲要是對你不好,盡管跟我說,我來治他。”
霍元甲大驚,可不能讓李西來恃寵而驕。“娘!”
霍母連擺手,“好好,我知道。”霍母便先走了。
陳真和霍翠翠俱都是好奇的望著李西來。
霍廷恩見李西來一來,就把他風頭搶了,往日奶奶一來,哪裏不是先問他這個親孫子,今天不知是不是疏忽,居然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霍廷恩登時心中失衡。
家中老管家來福這時端上茶果,霍元甲招呼過來,端坐首位,李西來捧茶,自此拜霍元甲為師。
禮畢,霍元甲招來來福。“來福,廣發請帖,明日要辦一場漂漂亮亮的宴席,萬萬不可寒磣!要讓津門同道都知道,西來入我門下。”來福麵有難色,霍家產業現生滯澀,手頭並不寬裕,但不敢多言,躬身退去。
這事完了,霍元甲又叫來三人,翠翠在旁聽著。“西來,你今天多大了?”
“師傅,近十三了。”霍元甲便望向兩人。
陳真欣悅拉住他手。“我比大師兄小一歲。”見陳真這麼懂事,霍元甲微點頭,望向霍廷恩。
“廷恩,還不叫大師兄?”霍廷恩比李西來要小一歲半。
見父親如此說,霍廷恩瞪了李西來一眼,頭都不回就走了。
霍元甲一張臉也冷下。“這孩子,自打他娘親死了,就疏於管教,現在愈發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