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已到了開場的時候,侍從在門外和唱,讓賓客肅靜。
蘇雪和月牙兒對視一眼,月牙兒小聲的對蘇雪說了一聲加油,便拿過桌子上的麵紗戴到蘇雪頭上,看著她出了門。
走出這個門,我便是白雪,從此以後,蘇雪在這世間不複存在。
蘇雪站在門口,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告誡。
片刻後她再睜開眼睛,整張臉已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她再也沒有疑惑與不安,三分自傲,七分自信,成為她有力的麵具。
蘇雪提起如雪一樣白的裙子,款款走上台去,腰肢輕晃,媚骨天成,讓無數男人為她折腰。
“白雪!白雪!”
“哇嗚!終於見到你了!”
台下的觀眾早已等待不及,歡呼出聲,甚至有人吹著口哨,眼睛緊緊地盯著台上的女子。
蘇雪微微一笑,紅唇輕啟,音響裏立馬想起她醉人的嗓音。
“諸位老爺,白雪初來乍到。多謝各位願意賞臉來聽白雪唱一曲,辛苦各位車馬勞頓趕到此地~”
台下的男人們都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就像是餓狼見到了肉,貪婪的瞧著蘇雪。
有人不滿蘇雪遮住自己的臉龐,小聲的嘀咕起來。
有一個做富人打扮的小公子,坐在座位上,手裏的銀票搓得吱吱響,聲音不大不小:“我說白雪姑娘,為什麼唱歌還要遮著臉呢?你這樣遮著,我怎麼聽得清你的聲音呢?”
這樣赤果果地刁難,周圍人有人不滿有人幸災樂禍。
有聽過白雪初唱的客人,已經起了護短的心思,想要為白雪辯解。
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台上的人卻自己說話了。
“這位公子,白雪隻是個唱歌的歌女,臉長成什麼樣並不重要,而且,若是白雪取下麵紗,怕會影響各位的興致,還請見諒。”
“噢?那我可就非要看看,你這白雪長成什麼樣子,居然都不敢見人。來人哪,給我把她的麵紗摘下來!”
站在富家公子旁邊的壯漢們得了命令,粗聲粗氣地應了聲是,挽了袖子就要跑上台去,強行摘掉蘇雪的麵紗。
“住手!”另外一道低沉的男生在場內響起。
蘇雪尋聲望了過去,隻見一個身穿銀色西裝的男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臉上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微微上調,看起來就像是多情的花花公子。
自家保鏢被人喝住,富家公子的臉立馬就黑了,砰的一拍桌子,嚷道:“你是誰?居然敢攔我的人,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
西裝男子轉過身去看著富家公子,道:“柳家二公子,幸會。”
柳二公子挑了挑眉頭,像一隻得勝的公雞昂起頭,洋洋得意:“知道我是誰還敢攔,還不快讓開,小心我讓他們把你一並揍了。瞧你這個樣子,想必就是個窮學生,來這個地方已經花掉你所有的錢吧。還不快回去,免得連飯都吃不起。”
西裝男子笑了笑,倒也不生氣。
他這身打扮確實像是留洋回來的學生,難怪會有人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