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幫鬱挽歌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朝席子騫說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擦破了幾處,腳上的傷最嚴重,不過擦點兒藥休息幾天也就好了。”
席子騫隨後便又將鬱挽歌送回了家,然後關上門將她剝了個精光。
鬱挽歌受了傷,也隻能暫時依賴他了。
“我想洗澡。”
席子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起身進了浴室,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吹風機,幫忙插上電源,然後遞給了鬱挽歌。
“自己把頭發擦幹。”
鬱挽歌接了過來,然後開始吹頭發。
席子騫則轉身進了廚房,燒了一壺開水,然後用熱毛巾幫鬱挽歌擦拭著身體。
“我自己來。”鬱挽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席子騫則拿起她放下的吹風機,然後幫她繼續吹著頭發。
鬱挽歌心想,他這是不生氣了?不過,他好像還是不願意搭理自己。
剛擦完身體,就聽見有人敲門了,門外傳來了葉嫂的聲音:“挽歌?”
鬱挽歌身上還沒穿衣服,因為受了傷她也動彈不得,隻能求助似的看向席子騫。
席子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朝門口喊了聲:“稍等一會兒。”
說完便去衣櫃裏挑了一套女士內衣和一件睡衣,幫鬱挽歌穿上。
鬱挽歌也顧不得害羞了,要不是自己受了傷,恐怕連自個都有些懷疑他們不開門是在屋內做什麼了。
席子騫將鬱挽歌抱進了臥室,然後才去給葉嫂開的門。
“諾,你要的薑糖。”葉嫂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席子騫。
席子騫立刻道了聲謝:“謝謝嫂子,麻煩了。”
“這話說得可見外了。”葉嫂環顧了屋內一圈,然後指了指臥室:“在裏頭呢?”
“嗯。”
“我進去看看她。”葉嫂說著就朝臥室而去。
席子騫則直接進了廚房。
葉嫂進了臥室,直接來到床邊坐下。
“嫂子。”鬱挽歌立刻坐起了身。
“躺下、躺下。別起來了。”葉嫂立刻阻止:“子騫去給你弄薑糖水了,待會兒喝點,然後睡一覺,別感冒了。”
“嗯。”鬱挽歌笑著應聲。
“你這孩子,沒事兒跑後山上去做什麼了?”葉嫂隨口問了句。
“就是無聊,想上去看看。”鬱挽歌回道。
“哎,你是沒見。找不到你,可把子騫著急壞了。”葉嫂繼續說道。
鬱挽歌蹙了下眉,他著急了?她可沒看出來,她就知道,他一直對自己凶來著。
席子騫端著薑糖水進了臥室,麵無表情地走到床邊:“起來,把這喝了。”
鬱挽歌鼓著腮幫子,坐起身,端著碗,熱度傳到手上,特別溫暖。
“還別說,我還從沒見過子騫照顧人呢。不過一個大老爺們,再怎麼細心也伺候不周到。”
葉嫂察覺到了這對小夫妻的不對勁,但也沒有直說什麼。
“子騫,你去忙你的吧。這裏,我幫你看著。”
“那就麻煩嫂子了。”席子騫下意識地看了鬱挽歌一眼,一句話也沒給她留,拿了一套幹淨的軍裝去洗手間換了,然後離開。
鬱挽歌一邊喝著薑糖水一邊盯著臥室門口。
這個男人,看來還在生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氣消。
“你們兩個吵架了?”葉嫂試探地問了句。
鬱挽歌本想回答沒有的,但在看到葉嫂那張關心的臉後改了口:“嗯。”
“因為什麼呀?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葉嫂追問。
“其實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等回頭哄哄他就沒事兒了,不用擔心。”鬱挽歌笑著回道。
“沒事兒就好。夫妻兩個,吵架難免的。等你們脾氣性格磨合的差不多了,也就不經常吵架了。”
葉嫂語重心長地勸了幾句,隨後催促道:“趕緊趁熱把水給喝了,喝了之後趕緊睡一覺。”
“嗯。”鬱挽歌覺得有些冷,後來又多加了一條毯子,但她還是發燒了。
下午五點左右,席子騫提早回來了。
鬱挽歌還在睡,小臉蛋紅撲撲的。
葉嫂跟席子騫說道:“38.9,溫度挺高的,已經給她喝了退燒藥,若是到晚上還降不下來,就得輸液了。”
葉嫂離開後,席子騫一直守在床邊,盯著床上正熟睡的某人,既恨得咬牙切齒又有些心疼。
晚上,席子騫隨便吃了點兒,隔一刻鍾就會給鬱挽歌量一下體溫。
隻是,鬱挽歌的體溫一直居高不下,最後隻好打了點滴。
好在,淩晨一點多的時候,鬱挽歌的燒終於退了,不過席子騫卻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