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挽歌清晨醒來的,也是被餓醒的。
轉動腦袋看了看四周,席子騫並不在。她想要坐起身來,腳腕傳來的疼痛讓她猛然記起自己昨天受傷了。
見自己的手機在床頭櫃上放著,她一點點地蹭過去,然後伸長胳膊拿了過來。
看了眼時間,才6點45分.
鬱挽歌以為席子騫不在家,於是給勤務兵打了通電話,想讓他給自己弄點兒吃的。
剛掛了電話,臥室的門就被人給推開了,席子騫走了進來。
隻是淡淡地掃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然後徑自來到床頭櫃前,拿起體溫計,側身遞給了鬱挽歌:“量一下。”
鬱挽歌接過體溫計,見席子騫穿著睡衣,眼睛下麵泛著一小片青色。
心想,他昨晚沒睡好嗎?
“我餓了。”鬱挽歌一邊量體溫一邊朝席子騫說道,模樣有些可憐。
席子騫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臥室,沒一會兒就端著一碗米粥進來了。
鬱挽歌將溫度計遞給了席子騫:“37.4,不燒了。”
席子騫又看了眼,確定不燒了,這才將體溫計放下。
鬱挽歌看著碗裏的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進了嘴裏,嗯,挺香挺軟的。
抬眸看向席子騫,然後笑著問道:“你熬的?”
“嫂子。”席子騫冷聲道。
鬱挽歌瞪著席子騫:“你什麼態度呀?我現在是病人。”
席子騫沒理會她,再次轉身出了臥室。
鬱挽歌有些氣悶,一口一口地吃著粥,粥下肚後,她覺得舒服多了,也不再心慌了。
將粥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一點點地挪下床,她想去洗手間。
因為腳扭傷了,所以鬱挽歌隻得一隻腿彈跳著往門口走。
席子騫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疾步來到臥室門口,然後推門而入。
鬱挽歌嚇了一跳,一個沒站穩差點兒摔倒。
席子騫眼疾手快地上前,成功摟住了鬱挽歌的腰,讓她幸免於一場災難。
“你幹嘛!”席子騫的聲音帶著一些怒意。
“洗手間。”鬱挽歌一字一頓地回道。
“真麻煩!”席子騫低聲說了句,然後直接將挽歌攔腰抱起。
鬱挽歌唇角一揚,雙手主動攀上了席子騫的肩。
不過,出了臥室她才發現,席子騫昨晚又睡在客廳沙發上。
這個男人,是打算跟她分床而居了嗎?
席子騫把鬱挽歌抱進了洗手間。
鬱挽歌張了張嘴,本想說話來著,席子騫又關上門出去了。
這是在跟她冷戰?那他大可以把自己交給別人來照顧呀,幹嘛非得自己動手。
鬱挽歌在洗手間待了很長時間,她在想,要不要主動跟他求和。
席子騫敲了敲洗手間的門,不耐煩地問了句:“好了沒?”
鬱挽歌不吭聲,她是故意的。
席子騫又敲了敲門:“鬱挽歌!”
鬱挽歌歪著腦袋看著洗手間的門,還是不說話。
席子騫直接推門而入了,當看到鬱挽歌安穩地坐在馬桶上的時候,一股無名火頓時升起。
“你啞巴了嗎?”
“我們不是在冷戰嗎?我覺得,冷戰的時候,彼此還是不要說話的好。”鬱挽歌眨巴著無辜的眼睛。
席子騫被氣得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燃燒了,瞪了鬱挽歌一眼,直接甩門離開了。
鬱挽歌皺了皺眉,難道她玩的太過了?
當鬱挽歌從洗手間扶著牆出來的時候,席子騫已經離開了,沙發上的被子也已經疊好歸置了。
白天的時候,葉嫂又來了,給她做飯,順便收拾家。
鬱挽歌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一天,席子騫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想來還在氣頭上。
晚上的時候,哥哥來了,拎了些吃的:“今天才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腳崴了,休息兩天就好了。”鬱挽歌回道。
“聽說,你昨天一個人跑後山去了。是不是在這裏待的挺無聊的?”容熠笑著問道。
鬱挽歌老實地點點頭:“是啊,很無聊。”
“過陣子,你嫂子也會搬來部隊住了。到時候,你就不孤單了。”容熠一提起自己的媳婦,就連眉梢都帶著笑。
“嫂子也來啊?”鬱挽歌有些驚訝。
“嗯,跟我說了好久了。你嫂子很粘人,就喜歡跟我天天在一起。”容熠一臉寵溺的笑。
“那孩子呢?”鬱挽歌問道。
“孩子也會帶來,現在還小,先住在部隊,等稍微大一些,就申請出去住了。”容熠回道。
“挺好的。嫂子真幸福。”鬱挽歌很羨慕。
“我看,席子騫對你也挺好的。等你們有了孩子,這個家也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