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話音剛落,席子騫就回來了,當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時,臉色立刻就變了。
鬱挽歌暗叫糟糕,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看席子騫的表情,讓她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回來了。”鬱挽歌覺得為了解決眼前的危機,她還是暫時解除兩人的冷戰狀態吧。
席子騫沒有理會鬱挽歌,隻是看了眼容熠,然後徑自回了臥室。
容熠有些懵,朝鬱挽歌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們吵架了?”
鬱挽歌尷尬地笑著:“嗯,其實就是一件小事,哄哄他就好了。”
“不過,他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臭。要不,我先去跟他談談?”容熠有些不放心,生怕挽歌會受委屈。
鬱挽歌聞言卻猛地擺手,婉拒道:“不用不用。我們兩個的事兒,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那行。你進去跟他談談,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容熠從沙發上起身,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小兩口。
容熠離開後,鬱挽歌微微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臥室門口,有些發愁。
哥哥的到來仿佛是雪上加霜,她已經有所預感,這個男人的氣不會輕易消掉的。
就在鬱挽歌從沙發上起身想要回臥室的時候,席子騫從裏麵出來了,手裏拿著睡衣,直接拐彎進了浴室。
中間,連眼角的餘光都懶得賞給她,仿佛將她當成了空氣。
很快,裏麵便傳出了水聲。
鬱挽歌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心煩意亂極了。
就這樣,席子騫一個晚上都沒有跟鬱挽歌說過一句話。
鬱挽歌回臥室,席子騫就會到客廳,鬱挽歌去客廳,席子騫就會回臥室。
最後,鬱挽歌終於忍無可忍了,直接杵在臥室門口,朝席子騫喊道。
“席子騫,我們談談!”
席子騫翻了一頁書,充耳不聞。
“席子騫!”鬱挽歌又喊了聲。
席子騫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繼續看著他手中的書。
鬱挽歌一瘸一拐地走到席子騫麵前:“你耳朵聾了啊?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啊。”
席子騫的臉色很難看,鬱挽歌覺得她這有可能是在摸老虎的尾巴。
見對方還是不搭理自己,鬱挽歌垮下肩膀,很無奈。
“我哥來這裏,我也意外,不是我讓他來的。”
鬱挽歌直接挨著席子騫坐下,歪著腦袋跟他解釋道。
席子騫的眉毛下意識地蹙了蹙,然後咳嗽了兩聲:“咳咳……”
“你也感冒了?”鬱挽歌關心道。
席子騫不想理她,作勢就要起身。
鬱挽歌見狀立刻伸手挽住了席子騫的胳膊:“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樣子很沒禮貌知道嗎?”
鬱挽歌的內心活動卻是,老娘都先跟你服軟了,你還想怎樣?
席子騫的視線從胳膊上的那隻手慢慢上移到了挽歌的臉上,嘴皮一動,聲音很冷:“放手。”
“不放。”鬱挽歌抬高下巴,挑釁地回道。
席子騫直接將她的手給甩開了,剛起身,就聽見對方喊道。
“席子騫,你到底想要幹嘛!你有什麼不高興的,直說可以嗎?你到底打算跟我冷戰多久!”
席子騫靜默了兩秒,最後還是抬腿準備去客廳。
鬱挽歌望著男人的背影喊道:“行,想冷戰是吧?明天我就收拾行李回B城去!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這句話果然起了效果,席子騫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轉過身,看向鬱挽歌。
“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鬱挽歌正計劃著用什麼辦法讓這個男人消氣呢,結果對方竟然開口問她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訕笑道:“應該……不知道。”
“應該?”席子騫很討厭這種不確信的回答。
“我沒跟他說過。”鬱挽歌抿唇。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席子騫繼續問道,表情很嚴肅。
鬱挽歌想了想,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呢?若說不喜歡,那是自欺欺人,可是若說喜歡,她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不過她的沉默在席子騫的眼裏已經有了答案。
“那我每次讓你來部隊,你為何要推三阻四的?來到這裏,不就看到你的心上人了嗎?”
席子騫沒發現,他的語氣充滿了醋意。
鬱挽歌歎口氣:“席子騫,你說話少陰陽怪氣的。每個人都有過去,你不是也一樣有個前女友嗎?
我不覺得我有哪裏對不起你。他現在過得很幸福,我也從未想過要去破壞他的家庭。
而自從結婚後,我也盡量讓自己做一個好妻子,好兒媳。關於過去,我也盡量試著去忘記了,你總得給我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