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南宮家的私事,用得著你管嗎?”得到的是南宮寒雪極為刻薄的回答。

洛映水搖搖身子,她顯得比南宮寒雪平靜得多。“就事論事,紅姐並沒有犯錯呀,我們這麼開除人家,是說不過去的。”

“我現在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想要誰走,要誰留,跟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還有,別以女主人身份自居,若不是看在你有了我哥孩子的份上,一定會讓你滾得遠遠的。哼!”

“雪兒,你”

“我告訴你,孩子是不是我們南宮家的,還要等生下來,驗了dna才能確定,要是你膽敢懷著別人的野種冒充我家的孩子,一定讓你不得好死!”南宮寒雪心情差極了,她想恨恨地汙辱每一個人,以達到心理的平衡。

為什麼,她偏偏會有這樣的命運,從小被人拋棄也就算了,擁有了舒適的生活後,還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威脅。小時候的晰晰,長大了又有該死的李大旺,還有那個討厭的生母。

“雪兒。”粗重的聲音響起,南宮寒雪的肩膀一縮,反射性地顫抖一下。

南宮鷹出現在眼前,對著洛映水點點頭,而後看向南宮寒雪。“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紅姐的事我也聽說了,要她走總要有個理由吧?她貪汙了?或是偷東西了?她在這個家二十幾年,可是野最信任的人,不能說辭退就辭退呀。”

南宮鷹拿出一張支票,遞在南宮寒雪麵前。“紅姐說她並不缺錢,托人把支票送了回來。野的眼光不會差的,現在寒野集團正在變動,如果別墅內再出點兒什麼事,你叫睿兒怎麼顧得過來呀。”

“不是還有我,還有不凡嗎?我們都可以撐起這個家,何須靠一個外人!”南宮寒雪語氣強硬。

“你能做什麼?雪兒,你從你哥過世到現在,又做了些什麼?”南宮鷹的質問令南宮寒雪的臉尷尬地紅起來。過慣了大小姐的日子,她還能做什麼?

除了學了設計,可以設計些不入流的首飾,她還有什麼本事?

“聽我的吧,暫時將紅姐留下來,我找人查查她的底細,如果沒有問題,就不要再提趕她走的事了。”

“不用了!”南宮寒雪急急地拒絕,隻要一查紅姐的身份,她的身份就會曝光。南宮鷹並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所以,她還可以風光地呆在這裏。

哥哥過世了,一旦父親知道自己是別人家的孩子,定會趕她離開的。

她不能跟那樣的家庭裏那樣的成員生活在一起!

“有什麼好調查的,她都做了二十幾年了,要查哥也早就查清楚了。既然這樣,就讓她留在家裏吧。”南宮寒雪甩下這句話,煩悶地登上樓梯,消失在走盡頭。

“最近還好吧。”南宮鷹略顯疏遠地慰問著洛映水。

洛映水小臉扭扭,不自然地看看隆起的肚皮,勉強笑笑。“挺好的。”

“我聽說你還在找野?”

麵對南宮鷹的追問,洛映水尷尬地點點頭。“是的,我相信他還活著。”

這是她為自己定下的一個新的期限,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她要努力地尋找他的身影,如果到孩子出生仍找不到他的下落,她便決定相信歐陽不凡他們的推測,接受南宮寒野過世的事實。

那時,她要為南宮寒野舉行一場葬禮,當然,也是她的。

南宮鷹沉默良久,才抹抹臉上的老淚。“你們或許覺得我對野無情吧,他是我的兒子,更是我全部的希望,過往所做的針對他的一切行動,不過是想讓他和我能站在同一戰線上,做到父子共同努力。”

“我不想和他背道而馳,而他,始終無法忘懷我對他母親的作為。或許,我真的有錯,可現實擺在眼前,不容我不繼續錯下去呀。你也是貧苦人家出身吧,相信,這些感情,你能理解的。”

洛映水無心地點著頭,她現在不想去理解南宮鷹的心情,隻想知道南宮寒野的下落。

兩不誤安有孝被炸死,多少也剩下些殘肢,可所有警察都未能找到一丁點南宮寒野的痕跡。如果他真的被炸死了,怎麼可能連一丁點兒的痕跡都沒有?

看來,她還是要去現場找找看。

“對不起,南宮伯伯,我還有點兒事。”洛映水幾乎是粗魯地打斷了南宮鷹的話,直接衝向門外。

依舊是殘壁斷垣,已經被人翻了個遍,拾荒者們漸漸失去了信心,不再堅持尋找那顆傳說中的女戒。

這裏安靜下來,隻能聽到遠處鴉鳴之聲,顯示這個位置的偏僻。

洛映水在泥土與破磚瓦之間行走,低下頭,艱難地尋找著。懷胎數月,她的行動越來越不方便了。

“高唯民,你怎麼又來了,快點回去。”一個女聲大呼,洛映水抬頭看去,看到一對夫妻拉扯著向著遠方而去。

女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話聲裏夾雜著笑聲,而男人,不發一言。

那個背影

“像野嗎?”她指指那個叫高唯民的男人的背,問保鏢。

“洛小姐肯定是看錯了,少爺那麼優雅,這個男人的氣質怎麼比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