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甩得俞生直直撞上樓梯扶手,額角撞得直接青了。
江離自己也愣了。他隻是想拉開她。沒想過動手。酒精麻痹大腦。讓他失控才會傷了俞生。可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再流露出任何心疼。
俞生咬緊牙,捂著額角。再也解釋不出來半句話。
“江離。”葉梓雨輕輕扯扯他的衣袖,勸道:“別這樣。氣大傷身。我真的沒事。不疼的。可是俞生說,讓我以後不要再糾纏你。今天都是我的錯。我不來就好了。”
“糾纏?”江離看著摔在地上的俞生:“你怕是沒弄清楚,在糾纏的人一直都是你。馬上對葉子道歉!”
可笑又可悲,她所有愛他的執著在他眼裏。原來是死纏爛打。糾纏不清的人。原來是她啊。俞生忽然有些想笑,她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要我對她道歉。除非我死。我根本就沒錯。”
江離走過去,掐住她纖細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我不會道歉的。”俞生看著他的眼睛。心一寸一寸地涼了:“我也想試試,你到底能有多殘忍。”
江離的手在顫抖。她就是喜歡逼他!
“江離!”葉梓雨看出他的猶豫,適時地拉拉他的。輕聲道:“別這樣。俞生的病剛好,別動手。今天真的不怪她。”
江離薄唇微抿。鬆開掐著俞生脖子的手,彎腰抱起葉梓雨。溫聲道:“先去醫院,你身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他不知道如果繼續下去,自己會不會控製不住再動手。俞生大病初愈,他真怕把她弄死了。
俞生捂著脖子,悶著聲咳嗽。
回來不到半個小時就又走了。
江離的別墅,大的嚇人。
俞生沒有處理額上的傷口,心裏難受到讓她感覺不到額頭的疼。她起身,走到沙發旁坐下,覺得江離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臨江的事情解決了一半,再過一些時間俞承東出來了,俞氏就有救了。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唯一需要做的,大概就是討好江離。
心裏被人擰了一樣難受,俞生想著以前,想著剛才,幾乎徹夜未眠。淩晨剛入睡,就察覺到有人靠近,近到她幾乎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
心裏一個激靈,她就醒了,眼前是江離放大的臉,和收的很快的手,陰影裏有些看不清楚。
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那人身影離開,燈也亮了。
“又演這麼一出苦肉計給誰看呢。”江離冷冷地說著,在另一張沙發坐下。
俞生坐起身,如夢初醒般迅速繞過沙發,江離看著她的動作,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麼。
俞生捧來了一杯牛奶:“陳阿姨說,喝溫牛奶對身體好。一整夜都溫著呢,你嚐嚐。”說著把牛奶雙手遞到江離麵前,眼睛還因為初醒,有些迷蒙。
江離看著這杯牛奶,不能否認心裏就是觸動了。隻知道被人伺候的大小姐,開始學著伺候他。溫了一夜的牛奶,還能喝麼?
“俞生。”他淡淡開口,沒帶任何嘲諷的語氣。
俞生心裏一緊,隱隱有些期待。
“這出戲你要演多久?結婚的目的不是達到了,溫情戲碼可以免了,我不喝牛奶。”語氣如常,話也如常地紮人。
俞生咬緊牙,還是笑著,把牛奶往前遞一遞,有些無措道:“抽煙喝酒對身體都不好,我沒有什麼目的,我隻是……”
“我說了我不喝你聾了嗎?!”江離猛然提高了聲調,伴隨著這句話是啪地一聲,他狠狠地打掉了那杯牛奶。
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牛奶也灑在波斯地毯上。
空氣忽然安靜,俞生有些錯愣,然後匆忙彎腰去撿:“對不起。”
“不用撿了。”江離揉了揉眉心,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可俞生的手已經碰到了玻璃渣,下一秒就被江離用力拽起來:“陳姨會收拾,傳出去外人會說我苛待你。你到底有完沒完,耍什麼花樣!”
“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高興。”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
江離盯著俞生的臉,看著她的額角,經過一夜的發酵,撞到的地方青紫得有些嚇人。他忽然覺得心裏燒了一股無名的火,手裏用力,把俞生往前狠狠一帶,拉著她道:“我這就教教你。”
門被踹上,俞生被他甩在床上,江離解著衣服,凜然道:“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