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誰的風頭都敢搶(1 / 2)

傍晚又飄了雪,秦長越裹著大氅匆匆趕來,打了簾子進船艙,撲麵而來的暖意夾雜著脂粉香氣讓她狠狠打了個噴嚏。

“阿越,你來了!”楚天闊在桌邊衝她招手。

秦長越掃視船艙中人,皆是些與楚天闊關係尚好,同她卻不太對付的紈絝子弟,每人都抱著個姑娘,紙醉金迷。

前世楚天闊說,他既有意於皇位,那麼三教九流的人便都要結交,隻不過和秦長越在一起的時候,他向來是不近女色的,這也是為什麼前世他說喜歡自己,秦長越也就真的信了。

秦長越不記得前世有這麼一遭。

不過轉眼間,秦長越便懂了,前幾日她沒有承認自己的女兒身份,想來楚天闊還在懷疑。

“阿越,這是京城裏新來的歌姬,談得一手好琵琶,你也來聽聽。”

楚天闊溫潤地笑,對秦長越招了招手。

秦長越掀了袍子在他身邊坐下,楚天闊在秦長越身後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個姑娘軟著身子端著酒過來,就要往秦長越身上靠。

秦長越驟然冷了臉,隻眸子一縮,那姑娘便嚇得不敢再動,眼淚汪汪看著楚天闊,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嘖,”曹襄譽在對麵攬著姑娘搖晃酒杯,“秦將軍也十六歲了,不會還是個雛吧,這姑娘如水的柔情,秦將軍卻隻冷著臉,別是根本不喜歡女人吧,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旁邊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楚天闊照舊盯著秦長越看,並未替她解圍。

“老子喜不喜歡女人,與你何幹?”秦長越陡然抬眼,眸中寒意抖現。

曹襄譽被嚇了一跳,梗著脖子罵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打過幾場勝仗就當自己有多了不得了,秦家破落不堪家丁稀薄滿京城誰不知道,爺好心提醒你,別讓秦家徹底在你這裏斷了根,你倒不領情!”

秦長越素手一握,而後手指翻飛,下一秒,曹襄譽便捂著臉嚎叫了一聲。

一道長長的血痕從曹襄譽的眼角延伸到了下巴,血滴滴答答落了下來,而他麵前,則是一小塊酒杯碎片。

在場的人皆是不敢作聲,想著敵國給她起的這個殺神名聲,果真不是空穴來風。

秦長越胡亂在袍子上擦了手上酒漬,起身道:“三殿下,臣先告辭。”

“阿越!”楚天闊趕緊起身去追,曹襄譽還在後頭捂著臉罵罵咧咧個不停。

“阿越,你別生氣,他那人就這樣。”楚天闊從後頭抓住秦長越的胳膊,溫潤開口。

前世也是這樣,他永遠都是這麼溫柔,不管秦長越做了什麼,他從來不會發脾氣,總是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

前世,秦長越便是沉溺在了他的溫柔裏。

可是今生,他的溫柔卻隻讓秦長越作嘔。

“三殿下,你知道我向來不喜這種場合,以後便不要叫我了。”

“阿越,你生氣了嗎?你知道的,我也是沒有辦法,阿越,我母妃出身不高……”

楚天闊又想用自己的出身博得秦長越的同情,卻被秦長越直接打斷。

“三殿下,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隻是我實在和他們相處不來,至於殿下怎麼做,那是殿下的事情。”

“阿越,你一定是生氣了是不是,你都不叫我天闊了,阿越,你若不喜歡,我往後……”

楚天闊的話還未說完,曹襄譽就從船艙裏跑了出來,一頭撞在了秦長越的身上,秦長越看得分明,楚天闊那伸出來的手,並非是要抓自己,而是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他明知道,自己幼時曾落水過,最害怕的就是水。

“阿越!”秦長越往水底沉,楚天闊在船上拚了命地喊他,曹襄譽抱住了楚天闊,不讓他往下跳。

“殿下!這寒冬臘月的,您要是凍壞了可怎麼好,叫人下去撈就是了,她身強體健,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