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不喜歡自己,當初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生下來!

自己的母妃生得不夠好看,家世也不好,這麼多年來一直不得寵,一朝出了點事,卻直接就被降了這麼多位分,既然對她一絲憐愛都沒有,當初又為什麼要臨幸她!

“朕瞧著,老七你身上這件大氅倒是不錯,是熊皮的吧。”

“嗯,一個朋友送的,”楚鳳歌攏了攏衣領,“臣弟一向畏寒,皇兄是知道的。”

楚承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楚天闊看著楚鳳歌身上的衣服,更是恨得咬牙。

轉瞬,楚天闊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立馬看向秦長越的方向。

不,不可能,自己走的時候,那頭熊還沒咽氣呢,不一定就是那頭熊。

況且,秦長越一向和楚鳳歌沒什麼交情,楚鳳歌又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人的人,這件大氅,應該不是秦長越送給他的。

雖然心裏這麼想著,可是楚天闊心裏到底還是存了個疑影。

他對秦長越,還是有感情的。

多年兄弟,朝夕相處,莫說是個人了,就算是條狗,也是有感情的。

這個人若是一直繞著你轉,你未必會珍惜她。

可是有一天你忽然發現,她對你愛理不理,有的時候甚至還很討厭你,而與此同時,她竟然和另外一個人走得很近。

楚天闊心裏吃味得很。

可是再看秦長越,卻是一臉坦然,好像這件事,真的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宴席結束以後,眾人皆散去。

秦長越攏著袖子在前頭慢慢走著,楚天闊想要擠開人群過去找她,問她幾句話。

雖然沒有什麼意義,可是楚天闊總是忍不住。

“殿下。”

趙沉魚在後頭拽住了楚天闊的袖子。

春曉在後頭急得直跺腳,可是還是攔不住自家小姐。

“是你。”

楚天闊微微蹙眉,再不似那天在雪中長等一般深情。

“殿下,我們很快就要大婚了。”

“你既然知道我們很快就要大婚了,那麼也該知道,夫妻雙方在大婚之前,是不能見麵的。”

楚天闊說著,就要甩開趙沉魚。

“殿下!”趙沉魚斂裾追了幾步,“殿下是不是生氣了,那日臣女不是故意要讓殿下在外頭等那麼長時間的,是父親說……”

“若是大婚前三日見了麵,夫妻會生了嫌隙,永遠沒辦法百年好合的,”楚天闊立定看趙沉魚,打斷她的話,“你希望這樣嗎?”

趙沉魚隻好鬆開手,眼看著楚天闊走遠。

蘇婉柔在後頭笑了一聲,“看來三殿下,好像不像先前趙小姐說的一樣深情啊。”

“關你什麼事!”趙沉魚到底是忍不住,回頭反駁道,“我不過是罵了秦長越一句,你至於處處針對我嗎!難道你喜歡秦長越!”

蘇婉柔笑,“是啊,我喜歡秦將軍,如何?”

趙沉魚說不出話來。

楚國女子講究一個矜持,可是蘇家嫡女蘇婉柔,不必在乎這些。

她喜歡誰,就是可以正大光明說出來。

誰也不敢說她什麼。

不像自己,都要嫁給楚天闊了,卻還是有人在後麵戳自己的脊梁骨。

出身不堪,原來是這樣叫人難受的一件事。

趙沉魚恨恨咬牙,拂袖而去。

蘇婉柔,你給我等著!

你最好一輩子都這麼得意,永遠都不要落到我的手裏!

蘇婉柔朝著秦長越離開的方向仰著下巴笑了笑,一副小女兒的嬌俏模樣。

哼,有自己在,誰也別想欺負秦將軍!

“這是誰?”

待蘇婉柔走遠,楚鳳歌輕咳一聲,問了淩十七一句。

“蘇家的小女兒,整個蘇家,隻有她一個女孩子,也數她最受寵。”

“哦,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