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表妹啊,生得好看,殿下可不要叫她獨守空房啊!”曹襄譽醉眼惺忪道。
楚天闊也多喝了幾杯酒,神智卻還算清明,曹襄譽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看秦長越。
若真是個姑娘,這麼多年朝夕相處,難道就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若對自己有感情,看到自己娶別的女人,難道就能無動於衷?
可是秦長越這一晚上都在安靜喝酒,沒有多說一句話。
楚天闊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家喝得都不少,今天晚上幹脆就別回去了!”楚天闊做出一副微醺的樣子來,“咱們兄弟幾個,不醉不歸!”
曹襄譽又喝了幾口酒,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夕,聽得楚天闊的話便嘿嘿笑了兩聲,重複道:“不醉不歸,嘿嘿。”
他早就把自己剛剛說的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話給拋到了腦後去。
秦長越拱手道:“今日是殿下大婚,臣便不好叨擾了,天色不早,趙側妃娘娘想來還在等著殿下呢,臣這便告退了。“
“哎,阿越!”楚天闊借著酒意,從後頭抓住了秦長越的胳膊,若不是秦長越閃避及時,此刻怕是已經跌到了楚天闊的懷裏去。
“殿下!”秦長越麵上微有幾分慍意,“殿下醉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阿越!”楚天闊力氣微微加重幾分,趁醉裝瘋,“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楚天闊一把把秦長越給扯了回來,按在了桌子上,“阿越!喝!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楚天闊幾乎要把那杯酒塞到秦長越的鼻子裏去,秦長越沒聞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是這麼一來二去,秦長越的酒量本就不是特別好,還真被楚天闊灌得有點醉了。
她神智還清明,走路卻有幾分不穩了。
“殿下,臣……”
秦長越又要起身作辭,曹襄譽卻和楚天闊一道拚酒,搖搖晃晃起身,將一盤子菜盡數翻在了秦長越的身上。
曹襄譽什麼也不知,仍舊是搖晃著一個空酒壺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成親的人是他。
“阿越,”楚天闊的酒醒了幾分,“快下去換件衣裳。”
秦長越抖了抖自己的衣裳,滿心的厭煩,恨不能把曹襄譽拖出去打一頓。
秦長越跟著人下去,張清成也跟在後頭。
“你在外麵等著,我換完衣服咱們就走。”
不知為何,秦長越今日,總有幾分不安的感覺在心頭環繞。
可是就在秦長越關上門進了內間不久,就有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要往裏闖,張清成趕緊去攔,冷不防房梁上倒掛下來一個人,一個手刀直接就砍在了他的後腦,張清成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而屋中的秦長越踹翻了一個衣架子,什麼也沒聽到。
一個小丫鬟不知道從哪個偏門閃了進來,“將軍,奴婢伺候您換衣服。”
“出去!”
秦長越差點被這個小丫鬟嚇死,趕緊用衣裳捂住自己,滿麵冷意地衝那個小丫鬟吼道。
小丫鬟抖了兩下,趕緊跪在地上,“將軍息怒,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
“出去,現在。”秦長越冷聲開口。
看來這楚天闊,還是沒有放棄探聽自己性別的念頭啊。
秦長越匆匆換完了衣服,剛想往外走,卻迎麵差點撞上一個人。
楚天闊這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什麼房間,怎麼任憑誰都是能進來的!
曹襄譽滿身的酒氣,搖搖晃晃就朝秦長越過來。
“小美人兒,來,過來叫哥哥好好疼一疼你。”
“嘿嘿……”說著,曹襄譽就伸手,想要摸一摸秦長越的下巴。
秦長越被曹襄譽的酒嗝熏得喘不上氣來。
“你他娘的瞎了眼!”
曹襄譽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調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