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天上的月牙兒都已經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幾個侍衛半慵懶半堅強的站著崗,守衛著這處森嚴的地牢。

王宮中,苗疆王在殿中來回踱步,直到四個人進來,在他耳邊低估了什麼,他唇角才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不消片刻,五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慢慢朝著地牢方向而來,由遠而近,有一個人走到侍衛們身邊,冷冷地說道:“把地牢打開!”

“你們是誰?”侍衛們警惕的說道,手上的長劍已經做好了出鞘的準備。

一個黑衣人陰著臉,把蒙住的頭露出來,接著掏出一塊腰牌,“大膽!眼睛都瞎了?快把門打開!”

令牌上寫著金色的“苗疆王”三個字,不難猜測,這五個人中,有一個就是苗疆王。

“啊!啊!是是是……是奴才瞎了狗眼了,這就把門打開!”一個侍衛急忙道歉,真怕苗疆王一個怒火,就要了他的腦袋。

“還不快點把門打開?”侍衛朝著另外幾個侍衛喊道,其它幾個侍衛急急忙忙的過去開門,苗疆王環顧四周見沒什麼神秘人,這才進去。

兩國的這次戰爭,在打了很久沒有勝敗輸贏之後,現在是處於停滯狀態。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情,無論他是站在百姓或是嶽寧的立場,他是不願意看到戰爭之時的顛沛流離的。

然而苗疆王並不這麼認為,戰爭一旦勝利,他們的國土就會增大,實力自然而然也就增強,而且他有信心,這一次戰爭堅持下去,他們總是會贏。

但是剛剛歸來的兒子的情緒,他也總得要顧及一下的。陳情好不容易才原諒了他,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這樣的局麵如果因為這事情而再次鬧翻,他保不準陳情會離開,並且與他真的是反目成仇了!

一步一步的朝著地牢走去,地牢裏陰森森的,牆壁上每隔十米點著一盞微弱的燈,因為是地牢,地上總會溢出水來,牆壁上因此長著苔蘚,暗綠色的,時不時還有一些蟲子在爬行,透著一種詭異氣息。

終於,他們走到了地牢盡頭,那裏,關著三個人,裴浩,裴凡,池秋。

苗疆王把蒙麵巾放下了,露出他那張雖然已經老,但依然能依稀顯示他當年風範的霸氣麵孔,他吩咐人把鎖打開,對著三人道:“這裏的日子,可還過得舒適?”

“苗疆王,你少來幸災樂禍消遣我們!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就把我們殺了!”秋池看著苗疆王,一臉的憤怒。

“哈哈哈!有骨氣!”苗疆王笑得豪放,看向三人,道,“不過今日我可不是來消遣你們的,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這次戰爭,已經到了越來越緊的地步,雙方實力相當,占時的休戰了,不過這事不會就這麼罷休。本王今天來,是想與你們商議戰事的。”

苗疆王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裴浩,裴凡,池秋的神情,狡猾的他故意說這番話給他們聽,便於洞察他們的心思。他不知道經過了這次陳情的出現裴皓是否還願意和他合作,隻不過,看起來,他們好像是無法選擇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池秋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眼神卻淩厲的很,看著苗疆王問道。

她深知這個苗疆王可是不會莫名奇妙的問什麼問題,必定是有什麼陰謀。

“哈哈,嶽寧那個姑娘,我還真是想知道……”苗疆王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頓時池秋的手就緊握,咬著牙一副嫉妒模樣。

嶽寧到底有什麼資格,得到裴皓的嗬護,而她處處為裴皓考慮,卻總是不及她的千分之一?果真是狐媚子,到處勾引男人!

而這句話也是一語雙關,一箭雙雕,嶽寧,一心就隻向著莫問!莫問,又是莫問,他到底憑什麼得到嶽寧?

“苗疆的人民個個勇猛威武,難道會打不贏中原的一個弱國?”裴皓雖然身上狼狽了點,但卻不失他的氣質。

“要我看,站爭不能停,繼續打下去,苗疆國必定大勝!”裴凡也應聲說道。

他們的話正式動了苗疆王的心思,他露出滿意的笑,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

如裴皓和裴凡一般的玲瓏心思,自然是知道苗疆王打的什麼主意了。隻見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裴皓已經上前附耳說話。

頓時苗疆王眉毛輕揚得快要飛了起來,連連拍手叫好,“好!好!太好了,就這麼辦!隻是,派誰去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