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正要感歎可憐的賀樓西月不禁沉睡一千多年,同司寇英溪一起重生,不料卻被性子強硬的司寇雲當麵否決。

這時,司寇雲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遊神的南宮莫,使得南宮莫一下子撞在了她的身上,頓時嚇得臉色一白,“我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大聲地一口氣說完,她心虛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司寇雲。

無奈地揚起唇角,司寇雲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吧,南宮璞和司寇傑,我都會全力挽救的。”

“雲雲不必委曲求全,我會前往南大陸強盛國,拚死向賀樓西月求情的,他是神醫,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南宮莫豪氣地將事情攬到自己身上,好哥們地拍了拍司寇雲的肩膀,“你就好好地同皇上成親吧!”

“傻丫頭!”司寇雲敲了敲她的腦袋,“誰說我要委曲求全,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輩子的情債,就要嫁給那個人,那我這輩子不得嫁多少男人啊?”

而且,她還不是真正的司寇雲,她可是23世紀的特種兵,當然不能活在死去的司寇雲影子下,更不能活在司寇英溪的世界裏!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五味陳雜,心情說不出地複雜。

除了驚喜的夏君明以外,賀樓瑜除了歎氣,別無辦法,而邪殷隻是一直微笑著、微笑著,努力保持著最美麗的笑容,嬌媚的舉止,和平常沒有一點區別。

出了火之門,再一次來到那堵高高的圍牆前,看著眼下清澈的海水,那艘穿過漩渦進入神墓的大船,依舊靜靜地停靠在那裏,漂浮在清澈見底水麵上,寧靜得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坐上大船,清風輕柔地吹過耳旁,拂起鬢發,飄飛在眼前。

司寇雲坐在甲板上,雙腳穿過欄杆,耷拉在清澈的水麵上,任由赤足輕輕地劃過水麵,腦袋則用手撐著,望著四周寧靜的景色,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旁邊坐著夏君明,他一襲白衣隨風輕舞,兩手撐在身後,身子半坐半躺,一腳微曲,一腳搭在甲板上,仰麵任由清風將鬢發吹過耳際,薄薄的嘴角微揚,帶著一抹性感的弧度。

“我們一回到大夏國就成親,好嗎?”司寇雲突然問道,認真地看著夏君明,眼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急切。

心中微微一顫,夏君明自然看到了她眼中的急切,鳳眸突然變得複雜、深邃,讓司寇雲完全看不懂。

但很快他就揚起了嘴角,開心地說道:“好啊。”

不知道夏君明為何會猶豫,司寇雲心中突然有種不安,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他的猶豫而不安,還是因為自己看不透自己而不安?

“司寇傑和南宮璞的事情,我會親自下旨,立刻派人將他們安全送到強盛國。”單手將司寇雲的肩膀攬到自己懷裏,他的笑容很平靜,“將天姿國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後天就離開這裏。”

“烏雅情伊,她沒事吧?”事情不斷,到現在,司寇雲才想起和自己在大陣中走散的烏雅情伊。

夏君明突感無奈,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外表冷冰冰的,比誰都要絕情的樣子,其實比誰都要熱心腸,就連守護自己的寵獸,也在危險時刻讓給了別人。

“她沒事了,”他道,隨後壞壞地一笑,“恐怕現在,正和夏懿如膠似漆呢。”

船的另一邊,邪殷和賀樓瑜一臉難看地盤腿坐在一起,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也不爽。

“我就是不喜歡夏君明,”邪殷憤憤地說道,“一千年前是那個冰塊臉完顏,現在又是一個冰塊臉,小雲雲怎麼就不知道換一換胃口呢?”

“比如換個像你這樣的?”賀樓瑜拿眼斜了一眼邪殷,鄙夷道,“不男不女,不人不妖。”

“比起不人不妖,不男不女,也比夏君明這個妖孽好,”邪殷十句話有九句話不離夏君明,“長成這樣,也有女人喜歡,真是老天不長眼。”

“這點我認同,”老頭子嚴肅地點了點頭,“像丫頭這樣的女孩子,就該找像西月上祖那樣的,不染凡塵,脫俗清雅,兩袖清風的淡泊男子。”

“我才不覺得,神醫那個樣子怎麼能駕馭得了我的小雲雲,小雲雲就該找我這樣,大事上,我能出力,生活上,我又能逗她開心的!”邪殷越說越來勁,“像我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一千年來,基本都死光光了。”

“真是不要臉,”老頭子一陣癟嘴,將頭扭向一邊,繼續吹噓著賀樓西月,“我家上祖,就像那清潭上的一彎明月,靜謐淡然,那才是世間絕種的好男子,而你,活了一千年,還這樣浮躁幼稚,真是白活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辯論著,很快就將司寇雲要嫁給夏君明的傷心事,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