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消息,我自會同你聯係。”司寇雲麵向門口。
無神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她,唇角微微一揚,轉眼便離開了房間。
自兩人見麵以後,重羲和第五墨穀齊心合作,全麵展開戰爭網,以西北兩方分別夾擊東大陸,一時,整個大夏國烽火綿綿,狼煙不斷,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民不聊生。
戰鬥持續了一月有餘,妖、魔二族徹底打開了通往夏王朝的大門,前驅直入,憑著魔族大軍嗜血的步伐,鮮血從東大陸的邊疆,一直流到了夏王朝的中城區域。
縱然夏君明戰術了得,但在實力懸殊強大的敵人麵前,一切戰術,不過是杯水車薪,難以阻擋敵人鐵血的壓倒性侵略,戰況緊急,夏國的地位岌岌可危。
在此期間,司寇雲加入魔族以後,總是出奇製勝,為魔族的勝利帶來了關鍵性的影響,很快就取得了重羲和第五墨穀的信任,常常將她放在身邊一起討論戰況。
邪殷自從在大婚上被夏君明破了結界受傷以後,聽說司寇雲轉入了魔族,他先是非常吃驚,最後沒有絲毫猶豫,毅然跟著她加入了魔族隊伍。
而南大陸一方,聽說東大陸受到侵略,麵對夏國提出的支援請求,先是無動於衷,最後見魔族大軍勢不可擋的戰局,唇亡齒寒,意識到事態嚴重,他們第一時間就派了軍隊過來支援。
一時,所有的戰爭,都爆發在了東大陸這片眾人覬覦的土地上。
整個東大陸一片黑暗,難民四處流浪,百姓食不果腹,戰場馬革裹屍,人們仿佛已經看不到生的希望,一千年前的噩夢,仿佛已經變作了現實。
一個月以後。
夏國境內,如人們的處境一般,一連數日烏雲密布,陰雨綿綿,淒風苦雨籠罩在所有大夏子民的心中。
滿目瘡痍的破落街道上,一條陰暗隱蔽的巷道內,一人身著黑色鬥篷,寬大的帽沿遮住了大半張臉,整個人顯得有些飄忽,站在對麵的,是一身勁裝的司寇雲。
兩個月的時間,她的身子變得愈加筆直和幹練,清冷的雙眼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黑暗之色,語氣冰冷,整個人變得十分陌生。
“務必將這封信傳給夏君明。”
鬥篷內的男子,迅速接過她遞來的信封放入袖中,動作熟練,顯然和她來往不止一次。
“走吧。”司寇雲道。
鬥篷男子點了點頭,轉身,正準備迅速撤出巷道時,四麵八方,突然湧來無數異族大軍,團團將二人包圍住。
男子朝司寇雲看了一眼,隻見她微微蹙眉,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行蹤已被人暴露了。
“司寇雲,看來你還真是賊心不改啊!”
一聲似笑非笑的嘲諷以後,頹敗的巷道口,那人一身大紅狐裘,眼尾紅紋妖夜神秘,正是一直奉命跟蹤司寇雲行蹤的滄桀。
隻見他一身華麗,唇角微勾,無奈又幸災樂禍地笑看司寇雲,“哎,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我們馬上就要打到夏國的永安城了,為什麼你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反叛我們呢?”
“何以見得,我反叛了你們?”司寇雲麵色不動,深幽的眼眸裏看不出一絲慌亂。
“哼。”滄桀輕輕哼了一聲,隨後遞給身邊士兵一個眼神,那士兵立刻上前搜鬥篷男子的身,很快就搜到了那封信,然後交到了滄桀手中。
滄桀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司寇雲,然後抖開信紙,一看,眉頭頓時一皺,顯然氣得不輕,他張開五指,正打算將信紙撕得粉碎時,突然他又笑嗬嗬地停止了動作。
“哎,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他一邊仔細地將信紙疊好重新裝進信封內,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司寇雲,你果然是城府夠深,難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得到魔神和妖皇的重視,權力直接就越過了我。”
說完,他狠厲地瞪了一眼抓著鬥篷男子的士兵,“給我關進大牢,好好看守著!”
待鬥篷男子被抓走以後,滄桀悠閑地走到司寇雲身邊,“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一封絕交信那麼簡單。我等這一場好戲,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司寇雲依舊紋絲不動,唇角微彎。
一群人圍著將司寇雲送入魔族駐軍地時,重羲正和八位魔君商討接下來的戰役,突然見滄桀帶著一大幫人將司寇雲送到大門口,頓時不悅地蹙眉道:“滄桀,你這是在胡鬧什麼?”
隻見被罵的滄桀也不生氣,反而笑道:“魔神,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