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媳婦。”
江清池抱住慕煙燭,親昵了一番,見她無動於衷,他泄氣的鬆開她。
“你剛剛自己說的,我們複合了。”
“這句話是假的。”
“喂,我當真了!”
“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吧。”
慕煙燭很堅定,也很認真地看著他。
昨天心緒不寧的,又何嚐是他一個人?
試探是因為在乎,醉酒是因為想要靠近你。
她都懂。
但是彼此再也不是三年前青澀的姑娘和小子。
彼此都有了事業和目標,有了被時間沉澱下來的冷靜和成熟。
所以慕煙燭也想過,如果要重新開始,太過草率,未免不妥。
她一旦決定再次交付自己的心,那就是一生一世。
那就是,我真的認定你了,你不能不要我了,不能再耍脾氣了。
江清池鄭重其事地頷首。
“誠意是吧,是不是隻要我拿出誠意,你就嫁給我?”
“你怎麼跳得這麼快,我們在說複合的話題。”
“我不管,你回答我,是不是我拿出誠意,你就嫁給我?”江清池咄咄逼人。
“……”慕煙燭對他的強盜邏輯,表示無奈,“你還是一樣喜歡斷章取義。”
“這不叫斷章取義,這叫老江識途。”
“拜托,是老馬識途。”
“老馬?你還敢提老馬,你活膩歪了是不是?”
慕煙燭一愣。
老馬怎麼了?
猛地想到了什麼,馬煙,我要叫你馬煙嗎?
再看江清池杠精上線的模樣,慕煙燭憋不住笑了起來。
“好,好,是老江識途,老江識途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看她笑,江清池的心裏滿足又得意。
滿足的是,她願意再次為他綻開笑容,讓他看到他的機會和明天。
得意的是,能讓她笑的,全世界隻有他江清池一個人。
至於那個楚向琛?
沒辦法,感情就是這樣——
他注定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
楚向琛離開了慕煙燭的公寓,走在路上,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路邊的行人都在瞧著他,他也不想,他也想撐到回家再倒立哭,可是忍不住了,太痛苦了,心髒爆炸一般的難受,原來愛而不得是這麼痛的一件事情。
想到她手上的戒指,她說的話,她看江清池時候眼底的光亮和臉上的溫柔……
林林叢叢,如同斧頭,殘忍地劈開了楚向琛的心。
為什麼不是他?
為什麼她要選擇那個他覺得不配的人。
楚向琛哭得都抽嗝了,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直播的博主,忘記了自己的體麵和光鮮,此時此刻,他隻是一個得不到愛而痛苦的男孩罷了!
麵前伸過來一條潔白的手帕。
楚向琛吸了吸鼻子,不解地看過去。
他無法去形容麵前的這個男生,因為一眼就足以驚豔。
風華正茂的年紀,修長勻稱的身形,俊秀無鑄,眸光沉靜如水,他微微抬著手,有一種月光盈滿袖的氣質和風度。
楚向琛癟嘴,“你是誰?”
為什麼這人看上去和他年紀差不多,氣質卻比他高出這麼多。
對方姿態恭敬:“我姓江,字景明,是江清池的同胞兄弟。”
一聽後半句,楚向琛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我不需要你們江家人來同情我。”
“不是同情,你可以把這當成一種安慰。”
“也不需要安慰我。”
“那請你吃飯可以嗎?看你沒有吃早飯的樣子。”
“我吃過了!”
……咕嚕咕嚕。
肚子響亮地打了楚向琛的臉。
江景明沒有笑,他保持著遞手帕的姿勢,很有禮貌也很紳士。
楚向琛終於接過了手帕,哼了聲,“你一個男生,還用手帕擦眼淚嗎?”
“現買的,因為覺得你眼淚珍貴。”
靠了!
這真是江清池的胞弟嗎?
怎麼說話這麼動聽悅耳呢?
楚向琛咳嗽兩聲,“那請我吃飯吧,我餓了。”
……
十分鍾後,膳清宮。
這是酈城一家高檔的官府菜餐廳。
服務員上了滿滿一桌菜,從膳湯到禦菜應有盡有,魚翅燕窩、繡球幹貝、金絲牛柳、佛手金卷、八寶野雞等,總共二十六道菜。
楚向琛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沒有馬上動筷子,眼皮斂著,“你點這麼多做什麼,我們兩個人又吃不上。”
“你既是客人,我怎麼可能虧待了客人,點這些是應該的,滿漢全席也不足為過。”
“你這是替你哥哥給我做補償?”
“如果這樣理解可以讓你的心情好受一點,你可以這麼想。”江景明嗓音清淡卻很溫柔。
這種溫柔很不真實。
因為你看不透他這個人的溫柔是真是假。
他似乎對每個人都這麼溫柔,就像是走一種過場,不動情,但也致命。
沒有人能抗拒一個男生的溫柔和儒雅。
尤其是這個男生還有上好的皮囊。
楚向琛感覺自己對江景明的敵意沒有那麼重了。
他開始動筷,夾了一塊糯米糕,入口即化。
“其實你哥哥也沒對不起我,除了上次射箭場,他竟然差點射死我,這種做法有點失禮之外,其餘的時候,我跟他交集不多,我隻是恨——”
說到這,楚向琛的怒火又升起來了。
“恨他憑什麼,憑什麼可以輕而易舉得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