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你這麼有禮貌的弟弟,還有煙燭姐姐對他的愛,他那麼幸運,他好像什麼都不用操心,反正他想要的一切,永遠都不會走!”
“不像我!我喜歡一個人,總是患得患失!”
——
“你怎麼知道他不患得患失?”
江景明的聲音還是輕和的。
“你不了解他,怎麼知道這三年,他沒有哭過,沒有悔過,沒有痛過?”
“……”
“他也不是那麼幸運的,隻是你以為他幸運。但是你說得也對,他的確沒受過多少苦,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麼,都會來,他不想要的,他就會狠狠舍棄,不留情麵,這是他的痛快,也是他讓人痛恨的地方,因為曾經的他,體會不到別人失去後的那種痛徹心扉。”
聞言楚向琛哼了一聲,“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和煙燭姐姐分手那三年,他終於體會到了?”
“算是,能讓他體會到這種情感,實屬不易。”
“……你是他弟弟,當然是為他說好話的。”
“這是自然,我姓江,我當然要為江家人說話,這也是我找你的私心。”
說到這,江景明頓了頓。
“我沒有同情你,這頓飯也算不上補償,你的感情我不做評論,也不去插足,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江景明有意要把話挑開。
“上天決定了你們相遇的時間注定不對,所以無論你付出再多,結果都是一樣的。或早或晚,可能都會發生某種轉機,但就偏偏在他回來的時候,所以你說,是不是命?”
“是。”
雖然楚向琛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他垂下了眸,聽見前方又響起了江景明的嗓音。
“你也是幸運的,說不定你上輩子過得太幸福了,所以這輩子老天才讓你曆經痛苦,而他上輩子肯定過得太悲慘,這輩子老天才賜給他一個像我這麼好的弟弟,以及一個愛他入骨的女孩子。”
“……雖然你的安慰很爛,不過還是安慰到我了。”
楚向琛舉起手裏的牛奶,以奶代酒。
“來,幹杯,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
江景明以茶代酒,和他碰杯。
吃飽喝足了,楚向琛的心情沒那麼沮喪了,很快告別了江景明離開了。
見他走了,隔壁桌的江春和這才坐到了江景明對麵。
“你怎麼這麼會說呢,一套一套的。”
江三兒笑笑,言語似真似假,“昨晚上爸教的。”
“嘿嘿,爸永遠是我最喜歡最崇拜的男人,沒有之一!”
言念不在,江春和大膽地表露出對江北淵的愛慕和敬佩。
江景明也不反駁她,抬腕看了下手表,“姐,我們該回去了。”
“嗯好,你說哥也真是,為什麼她的情債要你給他還啊。”
“可能……上輩子我是他的情人?”
“哈哈哈!”
一句玩笑話逗笑了江春和。
小姑娘戴上了鴨舌帽,然後嬉笑著挽著江景明的胳膊走了。
……
江河雜誌社門口。
江清池單手抄兜,站在慕煙燭身旁,在她揮手同他說再見的時候,當著來往員工的麵,他二話沒說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熾熱的吻落了下來。
他早就料到她會想要推開他,所以鉗製住她的手腕,包裹住她的兩隻手放到自己懷裏。
最後鬆開她。
四目相對。
“我現在很清醒,沒有喝醉,也沒有開玩笑,我在很認真跟你說這件事。”
“什麼事?”
“一路上我就在想,為什麼上天讓我和你相遇呢,或許是想告訴我,你注定是我的。”
“??”
“我看見楚向琛那小子,就會想起過去的我,那個調皮任性的,自以為是的江清池。”
“你現在也很自以為是。”
不然怎麼會玩假死?
這很明顯的自以為是。
江清池微微蹙眉,“江煙,我真的沒跟你開玩笑。”
“那你快說,我還要去開會。”
—
“你問我為什麼三年後才來找你,因為我想讓自己變得強大,也想給你時間,讓你發展。”
“如果我早早地來找你,很大程度上,現在的你還達不到你想要的高度。”
“我承認你很自律,可是我也承認,如果我在,務必會讓你分神分心,因為我做不到不去粘著你、打擾你。”
“所以三年的時間,我在沉澱,你也在沉澱。”
“這個時間段剛剛好,我們都當對方不存在,忍著傷痛在變得更好。”
“然後三年後的江清池,站在,以後不需要這麼累了,有我在,我終於給你一個家了。”
慕煙燭眼波微動。
聽到他又說:
“我不後悔三年不找你。”
“這不代表我不愛你,我隻是不後悔,這三年的時間沒有浪費掉。”
“我試探過,所以才明白你對我的深愛,而我對你的深愛,我已經對你表達過無數次了——”
“我愛你。”
“江河很愛他的江煙。”
……
說完這番話,江清池在慕煙燭麵前單膝下跪。
他不知從哪變出了另一枚戒指,精光閃閃的鑽戒,耀眼奪目。
江清池仰頭注視著她的眼睛,很慎重地開了口:
“有句話我準備了很久,我想說——”
“我,江清池,願出江家之言,以結兩姓之好。”
“請慕煙燭女士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