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對著她的身影微微一僵,毛筆懸在了空中。
他終於慢慢地、慢慢地,回過頭來。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初相識的那刻。
他白衣瀟灑,俊挺非凡,眉眼間依舊帶著一股霸氣。快兩年了,他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瀟灑迷人。
而她,卻仿佛已經走過了滄海桑田,這些日子,她黑了瘦了,變了不少,但是不變的卻是對他的那份感情,漸漸變得深邃,漸漸無法忘卻。
吃,思念滿溢胸膛,讓她隻覺得心頭發酸。
她眼前模糊了,隻看到淚光中他朝她微微張開了雙臂,仿佛等待一隻歸巢的乳燕,猛得撲上去,衝進了他懷裏,狠狠地、狠狠地抱住了他。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這溫暖的懷抱。
全天下再沒有人能讓她這麼安心,再沒有人能讓她如此牽掛。
旅途的艱辛和勞累以及曆經風塵的滄桑,都在他懷抱中消失了。
她的九郎啊!
這個男人是她的牽掛,是她的不舍,她終於像是找到了港灣的小船,找到了棲息地地方。
“灩兒,歡迎回家,我的寶貝。”他的聲音低啞而喜悅。
他們靜靜擁抱著彼此,享受著那份難得的溫馨。
許久許久之後,他抱著她坐在榻上,用一雙粗糙卻溫暖的大手緩緩描繪著她的臉頰。“灩兒,你黑了,也瘦了。外麵的日子,很辛苦吧?你這個傻丫頭,怎麼不早點回來呢?”
薛灩瞪著他:“不準嫌棄我!你嫌我醜了嗎?是不是又有別的漂亮姑娘了?哼,不會是嫌棄我了吧?”
他低低地愉快地笑了起來,言語間滿是寵溺:“我的小灩兒吃醋了?嗯?”
薛灩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我就是吃醋了!看到這個牙印了嗎?這是我蓋的章,以後不準你去找其他女人哦!你是我一個人的九郎!不準去找別的女人,不然的話我可跟你沒完。”
淩九州低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醋缸,除了你,我哪裏還有別的女人?這兩年我一直都為你守身如玉……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薛灩臉一紅,紗帳低垂,兩人細數著無數的相思與喜悅。
“灩兒,你這個小調皮!”
薛灩調皮一笑,惹得男人抱起她鑽進屋裏去了。
待她醒來,就見燈影搖晃,他睡在她身旁,正含笑看她。
薛灩見到他這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由惱羞成怒,粉拳狠狠地襲擊他雄厚的胸膛。
他低笑起來,聲音震動耳膜。“哦,灩兒,害羞了?”
薛灩臉紅道:“誰、誰害羞了?我怎麼不知道?哼,誰管你怎樣!”
他哈哈大笑,低頭滿是柔情地問:“不走了,灩兒?”
“不走了。”她嘟囔著抱著他歎息:“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九郎,你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你,再也不要離開,我要跟你在一起。”
“還沒到兩年時間,灩兒,你是真的決定好了嗎?”他的神情帶了分認真。
薛灩抬眼看他,眨眨眼:“難道你不要我留下來,那我走好了!”說罷作勢要走。
淩九州連忙將她拉了回來:“開玩笑。我可不想再做孤家寡人了!好好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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