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極而衰？”唐歡微微眯起眸子。
“可以這麼理解。”大長老點頭。
“龍祖也是執行者之一？”唐歡抿唇道。
“是。”大長老點頭。
“所以秦素親手殺了龍祖，是為複仇？”唐歡猛然驚醒。“也就是說——秦素已經知道這一切了？”
“是。”大長老依舊點頭。
唐歡懵了。
秦素一介女流，卻在臥虎藏龍的四九城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就連那些老字號豪門，怕也無一敢與之較量。
現如今，她知道了親大哥的死因。能不展開複仇計劃嗎？能讓那些參與者好過嗎？
龍祖，隻是第一個。更是向仇家宣戰的信號。
接下來——所有與之有關的人，都逃不掉吧？
“你希望為鳳凰找個靠譜的幫手？”唐歡明白了緣由，開始分析大長老的心理活動。
“可以這麼理解。”大長老點點頭。“我從不擔心鳳凰的個人安全。她的武力值，至今沒有任何人看得透。哪怕是我。”
“但你擔心逆鱗的百年基業？”唐歡直指人心道。
鳳凰的個人安全，的確不存在問題。
畢竟，她可是自詡天下第一的絕世強者。
但大長老百年歸老之後。憑鳳凰的情商，她應該不足以支撐逆鱗這龐大的基業吧？
就算能，也會非常勉強。
“為什麼選我？”唐歡問道。“快樂佛不是更好嗎？”
“他和秦無雙有點像。”大長老搖頭道。“光芒太盛。”
“而且——”大長老眼神有些迷離道。“世人隻知他叫快樂佛。去不知，他與魔的距離，隻有一線。”
巧了。
唐歡才跟快樂佛就佛與魔之間，展開了激烈的探討。
大長老此刻也將快樂佛形容為與魔隻有一線之差。
這意味著——快樂佛的真實麵目。與唐歡的猜測很相近。
一個似佛似魔的存在。
“我哪方麵值得大長老如此看重？”唐歡點上一支煙，抿了一口有些冷卻的香茶。
大長老聞言，卻是緩緩放下了茶杯，然後深深看了唐歡一眼：“我第一眼看到秦無雙，就料到他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強者。舉世無雙。”
“然後呢？”唐歡蠢蠢欲動，心跳如雷。
大長老是不是要開始誇自己了？
“你或許在各方麵，都不如秦無雙優秀——”
歡哥老臉一沉，想要翻臉。
“但你很像另外一個人。一個江湖中近乎沒人記得的人。”大長老眯眼說道。
“像誰？”唐歡好奇道。
“劍奴。”大長老抿唇說道。
“哪兒像？”唐歡撓撓頭。
“他和你一樣，拒絕了十大天王的名號。並且，以天下第二自居。”大長老意味深長道。“他至今還活著。而且活的很滋潤。”
“你的意思是——”唐歡有些不高興。“我和劍奴一樣，膽小怕事，貪生怕死。活著，才能經營好逆鱗？”
“有什麼關係呢？”大長老反問。“活著，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