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歡的意思。
滿長弓壓力陡增。感受到了來自唐歡的殺伐之氣。
當初,他借小弟被廢之事擅自行凶。看起來合情合理,是大哥對小弟的絕對庇佑。
可如果拉到客觀的角度來分析,滿長弓這麼幹,是絕對欠缺思考,乃至於毫無頭腦的行為。
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穩。
唐歡憋了那麼久,把這恩怨,留到了今晚。
滿長弓的臉色變了變。
餘光瞄向了心不在焉的姚東亭。
並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唐歡向他發難,並要逼迫他喝這杯惡臭的紅酒,可謂有理有據。
他能拒絕嗎?
講道理,他講不過唐歡。
玩硬的,十個他也不夠唐歡塞牙縫。
唐歡全方位完爆他,他無路可走,被逼上了絕路。
現在,他唯一能夠仰仗的,就隻剩姚東亭了。
如果連姚東亭都不能拉他一把——
滿長弓絕望的篤定,今晚的他,絕對挺不住。
唐歡笑了笑,很隨意地把高腳杯放在一張椅子上。然後為自己點上第二根煙:“知道你背後有姚少罩著,不然你敢這麼囂張?”
略一停頓,唐歡目中卻忽然閃過一道冷光:“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今晚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此言一出,滿長弓愈發慌亂起來。
他隱隱意識到了。
在場所有人,也都意識到了。
此刻的滿長弓,不正是剛才被迫喝下三斤白酒的譚公子嗎?
剛才,唐歡一言不發,甚至規勸譚公子趕緊喝了上醫院去。
原來,他不是沒把這事兒當一回事。
而是等著譚公子喝完了三斤酒,就徑直向滿長弓,向姚東亭發難!
你姚東亭敢動我的人!
那你姚東亭的人,我唐歡也會一個個收拾!
今晚,就拿滿長弓開刀!
“姚少…”
滿長弓有些急了。
唐歡提出的過分要求,可比喝三斤白酒更加慘絕人寰。
說實話,他寧可喝三斤白酒。頂多也就是胃出血,在醫院躺幾天。
三斤而已,絕對難不倒內蒙走出來的錚錚硬漢。
可混著煙頭煙灰的紅酒,卻能要他滿長弓的命。把他惡習 到下個世紀!
滿長弓一開口。
姚東亭就知道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唐歡剛才已經挑明。滿長弓是他的人。是他罩著的。
眼下,唐歡要整他,明目張膽的惡心他。
那就是在整姚東亭,惡心他姚東亭。
他要是一個屁都不放,要是坐視不理——
當初他就沒必要跟姚振北鬧出這麼大的矛盾了。
不服軟,強出頭,該屬於第一豪門的榮耀,他全都要。該他第一豪門承擔的義務,他也不會當縮頭烏龜!
他是獨一無二的姚東亭!
也是複雜多麵的姚東亭!
終於,姚東亭緩步走了出來。
他負臂而立,渾身散發出磅礴之極的驚駭氣場。
“你不能動他一根汗毛。”
姚東亭邊走邊說:“滿長弓是我的人。”
“除了我,誰也不能動他。”
“我姚東亭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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