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殷離覺得奇怪。
夏唯安會知道什麼?
“我似乎不是夏家的孩子。”夏唯安的語氣透出一絲不確定。
“行了,別胡說八道。”殷離心裏清楚夏唯安不會是那種會胡說八道的人。
她這樣說自然有她的道理。
但是,她又怎麼忍心看到夏唯安難過。
“或許我真的像別人罵的那樣,是個野種。”夏唯安下意識的揪緊了身側的衣服。
從小在鄉下就聽人家這樣說,這樣的話伴隨著她十一歲離開鄉下。
後來再回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再說這個了,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畏懼。
而她,也已經不再是當時的那個女孩了。
“你怎麼可能是野種!你分明就是你爸的女兒。”殷離不怎麼會安慰人,語言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夏唯安嗬嗬笑了兩聲:“嗯,我也這樣想。”
“我得先去工作了,咱們見麵聊,不過,我勸你,千萬別胡思亂想!你想想,如果你不是你爸的女兒,他又怎麼會對你那麼好!”
夏唯安抿了抿唇,算是默認。
夏伯賢很寵她,幾乎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任何的委屈。
“怎麼樣?現在想明白了吧?”過了好一會兒,殷離才又開口問了一句。
“是呀,想明白了,我肯定是我爸的女兒。”夏唯安故意把字咬得很重,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既然想明白了,那我就去工作了,乖。”由始至終殷離都沒提起關於夏唯安上熱搜的事。
“好的,晚點見。”
掛了電話,夏唯安窩在沙發上睡覺。
晚上的時候,傅南城讓於幟來接她去吃飯,被她拒絕了。
後來傅南城給她打了電話,語氣聽起來很生氣,不過,她依然沒有去。
傅南城掛斷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來了。
夏唯安知道傅南城火大。
隻是,現在她緋聞纏身,要是和傅南城高調的出現在公共場合,明天肯定又會上熱搜。
她不想。
傅南城回來的時候夏唯安早就已經睡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夏唯安從夢中驚醒過來。
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
撐著坐起身,看到傅南城斜靠在沙發上,襯衫的領口開著,露出古銅色健康的肌膚,姿勢看起來有些撩人,夏唯安的心微微一顫。
這個男人真有吸引女人的資本。
怪不得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想爬上他的床。
“過來!”傅南城朝著她招手,像是在招小貓小狗。
夏唯安皺眉,心裏十分不悅,不願意起身。
她又不是他家的狗子,不去。
“夏唯安,你不想救夏伯賢?”傅南城冷哼。
夏唯安咬了咬唇,想起秦牧之前說的那些話,不得不掀開被子下床。
就知道威脅她,有意思不!
夏唯安一邊走一邊恨恨的想,剛一走近,傅南城就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猝不及防,夏唯安跌進了男人的懷裏。
來不及做出反應,男人的臉就壓了上來。
接著,唇上就是一陣劇痛。
夏唯安低低地叫出聲來。
“夏唯安,你特麼真是好樣的!”傅南城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噴薄而出的熱氣帶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夏唯安嗆了一下,秀眉蹙起:“你醉了!”
“我怎麼可能會醉了!”他又沒喝多少。
夏唯安吸了口氣,咬著唇不語。
和一個醉鬼說那麼多做什麼呢。
浪費時間。
“夏唯安,誰給你的膽子拒絕我?嗯?”傅南城眉心皺得很緊。
於幟請不動她,他親自打電話也叫不動她,這個女人有時候還真是固執的讓人火大。
“我隻是不喜歡那樣的場合。”說話的時候夏唯安看著傅南城的臉,紅的帶著幾分妖冶。
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想起許多年前在異國的街頭救下的那個男人。
她好象經常都會想起那一瞬間的場景,然而,卻從來都沒辦法把那個場景拚湊成一副完整的畫麵。
而那個場景裏的男人,她從來都記不起來他的樣子。
“你喜歡什麼樣的場合?嗯?”傅南城伸手抬高女人的下顎,目光相纏。
他真是一點都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來的脾氣拒絕他。
夏唯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急急的躲開,清了清嗓子低低地開口:“很晚了,你不用睡覺嗎?我要睡了。”
“你這是在邀請我一起?”傅南城的心情莫名一陣大好。
夏唯安的臉頓時就紅了。
她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好吧。
為什麼會被翻譯成這個意思呢?
“既然你都已經這樣說了,自然是要睡的。”傅南城邪肆一笑,抱著夏唯安走向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