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杜彥恒這一刻,臉上才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痛惜,怪不得這麼久沒得到他的消息,定了定神,又變得冷漠說道,“那又如何,老夫可不止他一個兒子,這幽靈教就是我的皇宮,這兒有嬪妃,當然也有老夫的子女,任何人都可以替我打江山,做皇帝,如今幽靈教徒,遍布天下,要取天下也非難事。”
況且,秦淵既然能生下來,而被明帝所接受,那就說明,明帝也碰過蘇蓁兒,這兒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杜彥恒心裏一直都有疑問,如今死了,到也幹淨,免得心裏膈應。
逐月看穿了他的內心,搖了搖頭,心中歎息,這是一個被權力和欲_望毒害太深,已經變成了瘋子的人,變得絕情無意,喪心病狂,實在太可怕了。
杜彥恒冷笑了一聲,“白公子,老夫真的很欣賞你,說實話,老夫舍不得殺你,可既然來了,若不順從,是沒有機會能活著離開的,老夫知道你功夫了得,但你的克星在這兒,你可想好了?”
逐月心裏擔心秦瀲,低頭故作考量狀,片刻站起身,向杜彥恒鞠了一躬,“教主,這是大事,可否容我再考慮考慮。”
杜彥恒看她的神色鬆動,以為還有商量的餘地,十分爽快的說,“好,老夫給你兩天的時間。”
逐月點頭,“不知和我同來的公子,現在哪兒?”
杜彥恒臉色緩和,“公子若是投誠,他也是自己人,自然在後堂休息。”
逐月一抱拳,“多謝教主,在下先告退了。”
這個時候,從殿外進來一位黑衣幽靈,帶她去了後堂,推開門,逐月看到,秦瀲這一石床上躺著,緊閉著雙眼,像是熟睡一樣。
逐月把門關上,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臉,“喂,別裝了,是我。”
秦瀲這才坐起來,拉著逐月的手,上下打量,“你還好嗎?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逐月呼吸沉下了臉,“你既然這麼擔心我,竟然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秦瀲走向門口,打開門確認沒有人在外麵偷聽,這才重新坐在她旁邊,小聲的說,“剛剛聽他們說,什麼教主對那位白衣公子,相當重視,我才確定,他們目前不會把你怎樣,況且我還真沒一直睡著。”
他湊近一些,“剛剛趁他們不備,我出去轉一下,這裏處處機關,陷阱,猶如迷宮一般,沒有熟人帶著,恐怕寸步難行。”
秦瀲也沒敢走太遠,怕觸碰機關,一不小心丟了小命。
逐月摸了一下眉梢,“你可知道教主是誰?”
看秦瀲搖頭,逐月又接著說,“南晉的丞相,杜彥恒!”
於是把剛剛的事,一字不漏的都告訴了他,秦瀲聽了,枯坐半晌,沒有了回音,原來他竟然沒死,還是什麼幽靈教的教主,想必這裏就是他的老巢吧。
幽靈教不除,終究是個禍患,他秦瀲今日既然來了,就是死,也一定要抄了他的老穴,斬草除根,免除後患。
他們奔波了差不多有兩日,都有些累了,危險要來擋也擋不住,索性躺下來休息,養精蓄銳,說不定,事情會柳暗花明。
一夜好眠,水的倒也安穩,直到外麵有些許光芒照射進來,逐月才醒,聽到外麵有輕盈的腳步聲,她又慌忙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的推開,有兩位蒙著麵紗的少女,一紅一綠,端著托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