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瀲當然能感覺到,讓跟隨的宮女太監,先行離開,他停下了步子,清冷的月光下,逐月的臉色有些泛白。
他彎下腰來,不由分說的把她抱了起來,腳步穩健有力,朝著承乾宮走去。
夜裏的風有些冷,逐月下意識的攬住了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上,不但覺得溫暖,更覺得安心。
秦瀲斂下眸光,長長地睫毛的抖了一下,這樣的夜晚,她比夜色更美好,顯得朦朧虛幻,少了平時蠻橫,嬌弱無力平添一副病態之美。
他性感的喉結滾動,嗓音異常柔軟,神秘的說,“回去給你個驚喜。”
逐月抬起頭,望著他堅毅的下巴,問,“什麼驚喜?”
秦瀲勾起了唇,“都說回去再說了。”
逐月撅了一下嘴,“不說算了,誰多願意知道是的?”
秦瀲嗬嗬笑出聲,腳步也更快了。
逐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視線轉向別處,雖然是冬天,但皇宮裏的珍奇異樹不少,依然是鬱鬱蔥蔥,蒼籠一片。
月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灑在地上,點點光暈也隨風移動。
一排一排的宮燈,在空中搖曳,為清冷的夜,添了一抹暖色。
一陣不合時宜的冷風襲來,烏雲遮住了月亮,逐月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
慌忙抬頭,哪裏是烏雲,如果她看的不錯,那是一個人影,那影子背著月光,迅速的壓了下來。
逐月心中一驚,從秦瀲懷裏跳下來,那一片黑影,像是意識到自己被發覺,一閃而過,天邊有一片紅色,片刻消失,之後,月亮又恢複了本來的顏色,像是剛剛什麼都不曾發生。
逐月望著夜空,心裏隱隱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不好,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令人心中不安。
秦瀲攬住了她的肩頭,有些擔心的問,“你怎麼了?”
逐月怕他憂心,笑了笑說,“沒什麼,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回去好好休息。”秦瀲重新抱起了她,一起回到了承乾宮。
簡單的用了一點兒晚膳,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
秦瀲再也無心批閱剩下的奏折,走向了龍塌,掀開簾子,逐月已經麵朝裏麵睡了。
他輕輕地掀開被子,貼著她的身體躺好,溫香軟玉在懷,他有些不能自抑,但是知道她累了,隻能忍住,輕吻著她的脖子。
逐月動了一下_身體,為了轉移他的意識,輕聲問道,“別,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秦瀲的呼吸有些亂,克製住心裏的欲念,緩了一口氣,沉澱半晌,才說。
“明日早朝,我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冊封你為後,封後典禮會在一個月後舉行。”
逐月顫了一下,雖然她不在乎這些虛名,但他能這樣做,也說明把自己放在心上了,隻是自己的身份,算是江湖女子,沒有背景,怕是朝臣多有議論,畢竟皇家的事就是天下事。
秦瀲像是明白她的心思,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南宮池已被提為丞相,你是丞相的妹子,自然與我門當戶對。”
雖然秦瀲想封誰為後,朝臣也無可奈何,但是他不舍得逐月被人議論,所以盡量把事情安排的妥當,南宮池能做丞相,全是因為逐月的原因。
封她為後,逐月隻是有點感動,南宮池被提為丞相,這倒讓逐月大喜過望,以南宮池的智慧,做丞相算是物盡其材,他竟然能施展抱負,做一番成績出來。
逐月掀起被子,跪在了床上,“多謝陛下,陛下知人善任,任人唯賢,從諫如流,必定會開辟一片太平盛世,陛下也會青史留名。”
這個馬屁拍的,特別順耳,隻是怎麼聽,都像是因為南宮池,秦瀲皺起了眉頭。
伸手把她攬進了被窩,摟進自己懷裏,故意沉著聲說,“提拔南宮池,你激動什麼?不行,我心裏不舒服。”
堂堂一個陛下,有時候幼稚的像孩子,逐月忍不住輕笑,“你都說了,南宮池是我哥,提拔我哥,我當然激動了。”
秦瀲板著臉,緊抿著唇,也不說話,隻是一臉哀怨,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念他這件事情辦得不錯,逐月還是決定哄哄他,擰住他的臉,“笑一個嘛,亦塵哥哥。”
秦瀲眼皮跳了一下,承認他其實很好哄,那句哥哥叫的,讓他太有感覺。
一翻身把她籠罩在身下,“讓哥哥好好疼你。”
逐月咯咯的笑著,推著他的身體,“你別鬧了,我問你,風菁公主是誰?”
秦瀲的身形頓住了,他神色微怔,逐月既然他發呆,用力推開了他,轉向離別,閉上眼睛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