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不要管我了(1 / 2)

秦瀲的心已經痛的麻木,抓住她冰冷的手,呆呆的坐在床邊,像是陷入恐怖的漩渦,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一樣,他真的怕了,怕她再也醒不過來,怕會失去她。

逐月的氣息更弱了,偶爾清醒的時候,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人仿佛隨時都要離開似的。

秦瀲張貼皇榜,招攬天下名醫,能人異士,隻要能治好逐月姑娘的病,高官厚祿,封侯拜相,任由選擇。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天下來,有不少人前來揭榜,可是診探之後,都說這種病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都表示束手無策。

希望之後是更深的絕望,秦瀲十分後悔,早知道她會遭遇如此劫難,別說宮女被鬼吃了,就是整個皇宮都覆滅,他也不能任由她去捉鬼,其他人怎樣,他不管,隻要她平安。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望著虛弱的如一片落葉的逐月,秦瀲整個人頹然不堪,一個男人,無論你多有權勢,隻手遮天又如何,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一樣是個廢人。

相反,一個男人,無論你從事多麼卑微的職業,隻要你安分守己,努力地保護自己的孩子老婆,就值得被人尊敬。

就像此刻,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悅之人受苦,他卻什麼都做不了,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無能之輩。

一向不信鬼神的秦瀲,望著已經昏迷兩天的逐月,他第一次,焚香禱告,恭恭敬敬的,跪在神相麵前。

虔誠的說,“隻要能讓逐月平安無事,我秦瀲寧願折壽二十年,甚至更多,祈求上天,饒過她一命,”

他拜了幾拜,把香插入香爐,煙霧繚繞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

秦瀲警惕的站了起來,淩厲的視線掃過,問道,“是誰?”

這個時候,笑聲變得更為嘹亮,從神像後麵,飄出來一縷黑色的衣袖,緊接著,一個黑衣女子,從裏麵走出來。

她柳眉上揚,眼角略帶妖異,掩口輕笑,“真沒想到,陛下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個狐狸精,還真是好福氣。”

竟然是薛蟬衣,秦瀲不悅的蹙眉,輕蔑的冷笑,輕彈了一下衣袖,“朕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妖孽,你居然還活著?”

薛蟬衣用那雙媚惑的丹鳳眼,瞅著他,笑的嫣然,“本尊這不是惦記陛下嘛,怎麼舍得去死?”

她邁著輕盈的步子,伸出芊芊玉手,想要撫在秦瀲的胸膛上,卻被秦瀲厭惡的躲開。

薛蟬衣也不氣惱,“陛下,那逐月已經快死了,你還守著她做什麼,不如從了本尊,我們做一對快活神仙,你想要什麼,本尊都成全你。”

秦瀲眉間隱著不耐煩,後退幾步,以便和她保持距離,語氣陰寒。

“你別癡心妄想,朕才不會下賤到與你這妖物同流合汙,朕問你,逐月所中之毒,是不是與你有關?”

薛蟬衣漫不經心的嬌笑,好像給人下毒,是多麼榮幸似的事,“陛下真是聰明人,沒錯,是本尊所為。”

要不然,那蘇太後怎麼知道,穿著紅衣死,會變成厲鬼,她所做的一係列案件,就是引逐月上鉤的,她指甲裏的毒,也是自己給的。

秦瀲的目光冷了幾分,切齒說道,“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朕必滅了你。”

薛蟬衣輕輕地捋了一下頭發,絲毫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她巧笑嫣然,“解藥,倒是有,不過沒在身上。”

秦瀲眼底露出寒光,他從旁邊抽出劍,指向她,“少廢話,解藥!”

“陛下何必動怒?要想她活命,帶她到幽冥山來,記住,不準帶不相幹的人。”薛蟬衣用手擋開他的劍,身體一縱,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不見。

秦瀲回到了承乾宮,查了地圖,幽冥山離此地有八百裏,他決定帶逐月去一趟,無論薛蟬衣有什麼陰謀詭計,他都有試一下,因為已經沒有什麼,比現在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