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君溺愛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輕笑著說,“快吃了吧。”
門外在這時候,傳來婢女的聲音,“上仙,有客人到。”
他眉頭輕蹙,“誰?”
“是碧……”
“知道了。”謫君顧忌逐月在場,幹脆的出言打斷,這才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一下,你一定要把這藥丸吃了,再好好睡一覺。”
逐月點頭答應,謫君臉上凝沉的出去,似乎還身形還頓了一下,直到他把門掩上,逐月這才重新把藥送進嘴裏。
窗戶外麵人影一閃,有個什麼東西打過來,逐月的手腕緊接著一陣麻痛,手裏的藥丸落地,不知滾到何處。
她下床,無論怎麼找,也都找不著了,索性也就放棄了,她感覺身體挺好的,不吃藥也沒關係。
可是謫君知道了,又該責備自己,太粗枝大葉了,算了,他如果問起,就騙他說吃過了。
這樣想著,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
斜月宮的正殿內,謫君鬆鬆垮垮的斜坐在大殿的正上方,神情慵懶,姿態散漫,漫不經心的瞟了下方一言,連話都懶得說。
碧沅在殿中站了半天,都沒有人,給她倒一杯水,她氣的無奈發笑,語氣帶著譏諷。
“怪不得娘娘,多次召見你,你都找借口推脫,原來是在和人爭風吃醋啊,還是和一個凡人!”
謫君把玩著手中的玉笛,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懶洋洋的說,“如果你沒別的事兒,就請回吧。”
碧沅忍得胸口發悶,她冷哼一聲,“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娘娘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這隻小狐狸,是用來對付鏡天的,你不要兒女情長,誤了大事。”
謫君依然姿態隨意,像是癱的椅子上一樣,置若罔聞。
碧沅氣不過,提高了聲音,“你有沒有在聽?”
謫君的神色變得不耐煩,他看了過來,視線陡然變得淩厲,“你們爭權奪勢,相互算計,我不感興趣,我隻想做我想做的事,任何人也無權幹涉。”
他站了起來,轉身向後殿走去,腳步又停了下來,沉聲的說了一句,“來人,送客。”
“謫君,你纏了那小狐妖一千年,她都不曾對你動心,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用再多手段,她心裏也不會有你,你若再執迷不悟,我這就去殺了她。”
碧沅身為天界的仙子,父親位高權重,寵她如掌上明珠,所以她的性格嬌縱,傲氣,刁蠻,愛胡攪蠻纏,刻薄又倔強,一氣之下,就說出了這種話,卻不知這隻會讓男人,對她更加的反感。
謫君冷幽幽的目光看了過來,他勾了一下唇,卻沒有笑,切齒說道,“敢動她,你試試看。”
碧沅深呼吸,舒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怒火,看來娘娘說的對,謫君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她放緩了聲音。
“謫君,我和娘娘都是為你著想,你可以不在乎權勢,但不能沒有權勢,明日午時,娘娘要設宴,請我父親,到一起坐坐,你不要忘了去參加。”
謫君並沒有理她,闊步轉向了帳幔後麵,並吩咐守門的童子,以後碧沅仙子來,一定要經過自己的允許,才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