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的撕掉了風菁公主身上的朝服,扯掉她頭上的首飾,用劍攪的粉碎,拉著她,躍出了金鑾殿。
風菁公主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臉色慘白的駭人,渾身麻木,心底已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若不死,與秦瀲的仇,定不共戴天。
烏柏一刻也沒有停留,騎著快馬,帶著公主,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伽藍,今天所受的奇恥大辱,他烏柏一定會盡數的討回來。
秦瀲,你欺人太甚,別以為伽藍隻是小國,你就可以如此的,捏扁捏圓,他烏柏不是沒有血性的人,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活,伽藍也不是任人擺布的,走著瞧吧。
南宮池當然能料到,會發生什麼,他歎了一口氣,西有楚國,南有伽藍,隻怕南晉要風雨飄搖了。
他坐在台階上,唉聲歎氣,他曆盡千辛出使伽藍,所取的成果,都會煙消雲散,晨風吹起,可是也吹不散他身上,那淡淡的哀愁。
身為丞相,他就得未雨綢繆,吩咐轉運使,先把糧草,及生活用品,轉移到邊疆,並提醒將士,嚴加防範,以防不測之禍。
秦瀲回到了內宮,身形落寞,神色頹廢,之前有多心喜,如今就有多絕望。
他已經隱隱明白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操縱,風菁也是受害者,可是她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欺騙自己,她也不是無辜之人。
以秦瀲的智商,當然能夠想到,有人要挑起南晉和伽藍的仇恨,這條計,用的太過於毒辣。
他若錯就錯,逐月更不會原諒他,他若當場反悔,就成了負心,又出爾反爾之人,失信於天下,還會引起伽藍的仇怨。
可秦瀲不後悔退了風菁公主,他寧願天下人罵他,寧願結仇,也不想對不起逐月,可是她到底在哪兒?
“逐月,逐月!”秦瀲對著蒼穹的天空高喊。
聲音飄過雲層,傳了老遠老遠,長空中飛行的鳥兒,被震的撲棱著翅膀,奮力的前進,才沒有掉下來。
正在睡夢中的逐月,突然坐起,她好像聽到有人喊她了,仔細聆聽,窗外隻有輕微的風聲,真是見了鬼。
突然胃中翻滾,她捂住嘴巴,幹嘔起來,慢慢的緩了一口氣,才壓下那酸澀的味道。
逐月抓了抓頭發,她到底是怎麼啦?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笨,不是會看病嗎?
她動了一下手指,按在自己的脈搏上,擰著眉頭,用心的感應,突然驚叫了一聲。
天,她不會是要生孩子了吧?不可能,又重新的把脈,那滑動的氣息十分強烈。
逐月目瞪狗呆的跌倒在床上,頭腦嗡嗡的,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身在何處。
秦瀲那個賤人,怎麼就是陰魂不散,剛把他拋之腦後,他就得弄點事情出來。
如今兩個人勢同水火,老死不相往來,可這個孩子,要怎麼辦?
想到那個男人的絕情,逐月心頭不舒服,抬起了手,她要把孩子逼出來,使兩人永無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