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君哈哈大笑起來,不甘心的說,“同等重要,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敢摸著良心,我是親人,他是愛人,這就是我們倆的區別,你說我有危險會擋在我前麵,那是因為你知道,我不可能有危險。”
逐月深呼吸,也掩飾不住心裏的失望,和痛惜,指責他說,“你,哈,你要是這樣想,我無話可說,不過,你說過不管人間事,可是,你食言了。”
謫君歎息一聲,“我為何食言,你不清楚?”
他仰頭看了一下天,無奈苦笑,“你答應和我廝守,可你做到了嗎?你不是照樣回來找他。”
逐月眼睛有些紅了,看著他說,“你把我騙到斜月宮,又要回頭,來對付秦瀲,如果你不回來,哪怕你騙了我,我也不知道,是你要把他帶到我麵前的。”
謫君目光變得淩厲,語氣變得咄咄逼人,“是他一直在你心裏,你人是在斜月宮,可你的心並不在那兒,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晚唉聲歎氣,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哪怕他做的再過分,你還是心裏有他。”
謫君說完突然變得頹廢,他笑容有些苦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可惜你永遠都不明白。”
逐月睜了幾下眼睛,“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手,那好,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她說完這句話,揚起了手,打下了自己的天靈蓋。
隻覺得手掌一麻,她停下了動作,謫君笑著一步一步走近,眼底的威脅浮現,咬字極重的說。
“白逐月,算你狠,你們不會有好結果,我等著。”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倏然飛出,拓拔邕的身體瞬間癱倒在地上。
場下的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好端端的,聖上怎麼暈倒了?
早已上來幾個人,把拓拔邕扶了下去,可是這場比賽,到底算誰贏了?
有人說,南晉陛下不是有人替他擋住,早就敗了,可更有人說,楚國聖上還當場暈倒了呢。
爭執了半天,也不見結果,逐月走向了上方,“這有什麼好爭論的,平手而已,所以賭資什麼的,都不算。”
“對對,還是這位公子說的公平。”
秦瀲早已快步走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看向逐月,把周圍的那麼多人,都當了背景,伸出手臂,強勢的把她攬在懷裏。
“我還怕你走了,沒想到,你卻來了。”
逐月現在還是男裝,被四周那麼多人看著,覺得十分羞臊,用手推開他,“人家都看到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秦瀲被她斥責了幾句,絲毫也不放在心上,依然牽著她的手,“我抱我自己的媳婦,怕誰看到?哎,白逐月,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不要臉了?”
他把逐月拉向眾人麵前,毫不顧忌的說,“南晉的子民,都看到了嗎?這就是朕的皇後,白姑娘。”
隻是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風菁公主,早已冷哼一聲,快步走向了轎車。
逐月用手擋住了臉,抬腳踩了他一下,“秦瀲,你怎麼不去死?”
秦瀲衝她挑了一下眉頭,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你舍得我死嗎,剛剛是誰呀,都要替我去死,我這感動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逐月臉上有些掛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一甩胳膊啊,走向了別處。
秦瀲眾人的拍手祝賀下,追了過去,在她身後喊道,“你去哪兒?”
逐月沒有理他,秦瀲跟在她身後,隻見他朝著一個廂房的門走去。
看到門口忙碌的人影,秦瀲的臉色瞬間黑了,這肯定是拓拔邕被抬進去的房間。
逐月這是回過頭來,目光沉沉的看向他,“你別跟進來。”
那守門的太監,認識逐月,笑著把她迎了進去,卻把秦瀲給擋在了門外。
秦瀲吐了一口氣,他承認,他是一個很小氣的男人,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
逐月進了房間,看到拓拔邕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伸手按向了他的脈搏。
氣息微弱,原來是身體受到了重創,逐月不由得搖頭,唉,有時候人,還真不如牲畜。
支退了所有的人,逐月扶起他的身子,坐在了他麵前,氣力凝於手掌,推入了他的胸口,手指觸碰到一個東西。
逐月的手頓了一下,取出來一看,不由得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