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拖著也不是辦法,秦瀲也不可能一直留著蠻兒,早晚都要過問她的終身大事。
逐月按了按太陽穴,“再等等吧,蠻兒還小。”
秦瀲想說,她已經不小啦,都快十八歲啦,但是看逐月倦意淡淡,不想讓她過問太多事,“好,天色不早了,我們回房吧。”
祿兒服侍逐月去洗漱,沐浴,秦瀲在殿內坐著,隨意的翻著一本書,等她回來一起休息,本想親自幫她沐浴,又怕自己受不了誘_惑,做出什麼來。
沒過多久,隻見逐月從裏麵房間出來,祿兒已經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秦瀲的視線,從書上移了過去,眼前一亮,呼吸不由得一頓。
隻見逐月穿著寬鬆的睡袍,裸露出來的肌膚,凝白如玉,水汽氤氳後,麵如桃花,眼如秋水,小腹隆起,在薄紗後,若隱若現,魅惑的要人性命。
秦瀲喉結滾動了幾下,端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氣喝完,但是,依然沒有澆滅喉嚨裏的幹燥,深呼吸也無法保持鎮定,狠心的收回視線。
起身轉向門口,嗓音略帶暗啞,“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一些奏折沒看,去書房了。”
他剛邁出去兩步,就聽到逐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清脆中帶著幾許委屈,“這麼晚了,還看什麼奏折?”
秦瀲沒敢回頭,“再晚,也得看完。”
逐月看他已經走到了門口,氣惱的跺了跺腳,嘀咕了一句,“都五個月了。”
秦瀲呼吸有些沉重,五個月了,那意思就是,他還得再做五個月的和尚,十分沮喪,“你睡吧。”
說完拉開門,闊步走了出去,冷風一吹,躁悶的感覺稍微輕了一些。
逐月追了過去,又喊了他一聲,不甘心的說,“秦瀲,我是說五個月了。”
秦瀲的腳步頓了一下,心裏默念,媳婦,你別再喊了,把相公心裏喊的像貓抓一樣,又不能動你,你可知道這個中滋味,他敷衍的應了一句,“嗯,我知道。”
之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書房走去,逐月撅了噘嘴,這個男人,有時候腦子笨的,像個榆木疙瘩一樣,都說的那麼明顯了,他還是一點兒沒明白。
還是說,他明白了,故意冷落自己,以前不是都告訴他了,四個月之後,腹中的胎兒已經穩定,小心一點,夫妻是可以親熱的,哼!
逐月悻悻的轉身回來,躺在床上,用薄被把頭蒙住,翻來覆去,氣的睡不著。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然沒有困意,用力的踢了一腳,被子被踢開了縫隙,她怎麼感覺,有一個陰影啊,幫忙把被子掀開。
隻見秦瀲筆直的立在床邊,眼底含笑,嘴角輕佻,他提了一下衣袍,坐在了床上。
逐月給了他一個冷眼,然後麵朝裏邊,躺著一動不動。
剛剛,秦瀲心神不寧的來到書房,哪裏會有心思看書,腦子裏一閃,立馬明白了她的暗示,老天,他轟的站起來,一路跑回來的。
伸手扳了扳身邊的人,玩味的說,“你想把夫君留下來,可以明說嘛。”
逐月的臉頰隱隱發熱,沉著聲說,“少自作多情,誰要留你了,看你的奏折去吧,我要休息了。”
秦瀲翻身覆蓋在她的上方,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她不承認,也不想點破她,邪笑著說,“媳婦,兒子不聽話,我想和他近距離的交談一下,管教管教他,給他立立規矩。”
聽他色彩斑斕的話語,逐月窘的渾身發熱,瞥了他一眼,故作矜持,卻擋不住上揚的嘴角,“不行,你去看奏折吧,今天的事不能拖到明天。”
秦瀲眼尾輕抬,傾一下_身子,俊顏離她隻有一毫,意有所指地說,“對,今天這個重要的事,不能再拖了。”
逐月還想在說什麼,就被他的薄唇堵了回去,秦瀲眼中波紋激蕩,聲音很低,卻帶著明顯的意圖。
“媳婦,五個月,已經夠結實了,其實父母親密接觸,孩子是有感覺的,溫柔的撞擊,他就像蕩秋千一樣歡快,感受著父母的恩愛,成長得更健康。”
“噗。”逐月橫了他一眼,“就你歪理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