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皺了一下眉頭,馬上就明白了,“對,棲兒,你運籌帷幄的能力,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唉,當初天君,要是能有你這般精於心機,哪能落得如此下場。”
“無涯叔叔,等我去湖底之後,無論結果如何,你帶著阿田和鯤鵬,重回大羅天……”
她的話還沒說完,無涯就幹脆的打斷,“不行,我陪你去。”
“我也去。”鯤鵬也說。
“好了,人多反而壞事,那霸下之能帶我一人,你們就安心的登我的消息吧。”
逐月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可是看到身邊的這幾位摯友,又覺得很幸運。
無涯知道自己道行不如逐月,想要自己去,怕無功而返,可又擔心逐月出事。
“那我們在這兒等你父女回來。”
逐月知道他忠心,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叔叔,你在這兒等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回大羅天,把咱們的宮殿,整理一下,等我父親回來。”
無涯還是不放心,“棲兒,到了湖底,一定要萬分小心,要是遇到危險,立刻返回,知道嗎?”
逐月挽住了他的胳膊,“知道了,叔叔你就放心吧,走,咱們區喝酒去。”
他們去了餐廳,珍饈佳肴,美酒玉液,已經端上了桌。
逐月把其他婢女仆人都支退,隻留薛蟬衣一個人,在這兒伺候,端茶倒水,斟酒夾菜,把她使喚的腳不連地。
逐月與無涯碰酒,還故意把酒灑在薛蟬衣的身上,喝高興了,扔酒杯,看似無意,卻十分準確的扔在了她的臉上。
大笑的時候,拍桌子,又把湯汁濺了她滿頭滿臉,不光伺候自己,連那隻鯤鵬都要它夾菜喂。
一頓飯吃下來,薛蟬衣跑前跑後,累的滿身大汗,氣喘籲籲。
逐月喝酒之際,用餘光瞥了她一眼,這個死猞猁,這幾天又蒼老了不少,眼角的魚尾紋,都成了一把小扇子。
臉色枯黃,神色暗淡,抹了再多的脂粉,也遮不住那滿臉的皺紋。
死妖怪,都跟你說了,得罪小爺,是沒有好下場的,她一直作惡多端,折磨折磨她,也是應該的。
恐怕她最近一段時間,那肚子裏的怨恨,都如大火一樣,越燒越旺了吧,好,這樣最好。
逐月索性再火上澆點油,喝的有些醉眼迷離,瞅著無涯說道,“叔叔,阿田,來,咱們用壇子喝。”
隨後對薛蟬衣呼來喝去,“那隻又老又醜的猞猁,去給本姑娘在搬來幾壇酒去。”
又一腳踹再了她的屁股上,“快點,死老太婆,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