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才雖然有點不舍,但這點不舍,和歐陽誌遠的友情相比,朱文才當然要選擇友情了。
當時歐陽誌遠傳給朱文才藥方的時候,曾經開玩笑說,診金兩人對半。當然,那隻是開玩笑。
歐陽誌遠早就看到陳雨馨對這套酒具極其喜愛的眼神。
“嗬嗬,朱老哥,當年咱們交流醫術的時候,診金對半,那隻是玩笑,你別當真。”
歐陽誌遠不想奪人之愛。
“誌遠,雨馨小姐第一次來,老哥哥沒有什麼好的見麵禮,這套酒具,就當見麵禮了,送給雨馨小姐吧。”
朱文才看到歐陽誌遠和陳雨馨一起來,以為陳雨馨就是歐陽的女朋友。
陳雨馨一聽朱文才要把這套酒具送給自己,內心很高興,自己父親的五十大壽就要到了,自己一直想給父親找一套他喜歡的禮物,卻沒有找到。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父親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喝酒。父親原來有一套五彩酒具,但因為母親的病逝,失手打碎了一個酒杯,從此,父親再也不用那套酒具了。
陳雨馨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知道,朱文才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的。歐陽看著陳雨馨道:“雨馨,既然朱老哥送的,你就收下吧。”
陳雨馨一看歐陽誌遠說話了,微微笑道:“謝謝朱大哥了。”
陳雨馨知道這套官窯青花釉裏紅酒具的價值,絕對在幾十萬以上。從朱文才的眼光裏看出,就怕朱文才誤會了自己和歐陽誌遠的關係了。
陳雨馨不想欠人情,掏出一張銀行卡,微笑著道:“朱大哥,這是一張50萬的銀行卡,請你收下。”
朱文才一看陳雨馨拿出一張銀行卡,臉色頓時一沉道:“我朱文才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的,更不會收錢的。”
歐陽誌遠知道,朱文才骨子裏極其的高傲,陳雨馨這次做錯了。
歐陽誌遠連忙衝著陳雨馨搖搖頭。
陳雨馨可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一看到朱文才生氣,連忙收回銀行卡道:“朱大哥,對不起,是小妹不懂事,小妹給你賠禮了。”
陳雨馨的兩句小妹,拉近了和朱文才的距離。朱文才沉下來的臉色終於露出了笑意。
“嗬嗬,雨馨,沒事的,我和誌遠是兄弟,我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我們之間提錢,就見外了。”
朱文才看著雨馨道。
“嗬嗬,雨馨,朱老哥是大哥,他送給你的東西,你就收下吧,不要白不要,他的保險櫃裏,好東西,多的是,我有時間,也要搶幾件。”
歐陽誌遠大笑道。
朱文才看著歐陽誌遠笑道:“我的東西,你隻管拿,好東西再多,卻抵不過你一個藥方,我情願用保險櫃裏所有的東西,來換你的那個藥方,如何”
朱文才的眼睛裏透出一種強烈的渴望。
“嗬嗬,朱老哥,那個藥方,是個殘缺的,到現在,我也沒有配齊,就是我也不敢輕易用,你如果想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可是,出了意外,我可不負責任。”
歐陽誌遠撇撇嘴道。
“別介,你都不敢用的藥方,我可不敢接受,嗬嗬。”
朱文才連忙擺手。
“哈哈,朱老哥,那就不用說別的了,你現在可以嚐嚐這瓶酒,這可是我父親用了一百多年前的酒曲,釀製了20年才成功的陳年花雕,去年給你一瓶,現在可不多了。”
歐陽寧靜是一位奇才,不光醫術精湛,他還喜歡釀酒。
一年前,歐陽身上就帶著這麼一瓶20年花雕,朱文才喝了之後,再喝別的酒,簡直就是喝醋一般,前幾天歐陽打電話的時候,朱文才什麼不要,就讓歐陽誌遠帶來一瓶去年喝的花雕來。
這瓶花雕,隻有二兩。
朱文才連忙小心翼翼的打開小瓷瓶的蓋子,一股濃烈的酒香,在刹那間,彌漫著整座房間內。
朱文才閉上眼睛,用鼻子輕輕的吸了一下酒香,喃喃地道:“好酒呀,好酒。”
陳雨馨看著朱文才陶醉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朱文才在三個酒杯裏,倒出來不到小半杯,然後把白瓷酒瓶鎖進保險櫃裏,嗬嗬笑道:“一人一杯,多了沒有了。”
歐陽誌遠看著朱文才唯恐別人多喝他的好酒,那種害怕的表情,禁不住樂了。
“來,咱們姊妹三人幹一杯。”
朱文才笑嗬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