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不就是沈淵的父親做的嗎!”
“不是,是別人。”
淩曼冷笑一聲:“別人?那你告訴我,這個別人是誰?”
“這我們還沒有查到……”
“阮素!”淩曼打斷她的話,目光烈烈,“我知道你喜歡沈淵,所以想幫他辯解。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的父親就是害死我爸媽的凶手,而他,是凶手的兒子,骨子裏和他父親流著同樣的血!你跟他在一起,遲早也會被他害死的!”
她喊叫的聲音很大,沒一會外麵就傳來腳步聲,然後就聽到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喬之南急切的臉出現在眼前。
“曼曼,你沒事吧?”
在看見阮素時,喬之南一愣:“你怎麼在這裏?”
淩曼冷冷看著阮素,厲聲道:“阿南,你把她趕出去,我不想看見她!”
喬之南為難的看了阮素一眼。
阮素抿了抿唇:“淩曼,我說的你好好考慮清楚,不要為了報仇,讓自己剩下的人生也處在痛苦當中。”
說完看都沒看喬之南,轉身離開。
喬之南疑惑的看著阮素的背影,又轉頭對著淩曼道:“你們吵架了?”他記得上次在沈家,兩人似乎關係還很好的樣子。
淩曼偏過頭去沒有說話,身子卻一直在發抖。
阮素從醫院出來,麵對刺目的陽光,身上卻一點暖意都沒有。
一個活生生的人,告訴她還有三個月就要死了,給阮素帶來的震撼太大。
盡管她已經死過一次,卻還是第一次深感生命脆弱,細想自己和淩曼,又何嚐不是一樣,年少逝世,心中抱負未展,仇恨未報,難以甘心。
她邊走邊想,順手攔了輛車,坐上去報了個地址,就對著窗外發呆,直到司機喊她。
她付了錢下車,站在熟悉的別墅前,有點傻眼。
這裏是沈淵的家。
她怎麼鬼使神差的回來了?
阮素下意識轉身想喊住出租車司機,然而出租車已經絕塵而去,而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想再等一輛出租車可謂是難上加難。
阮素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抬頭看著別墅。
這棟別墅,她住了一年,這一年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接受了一個新的身份,終於懂得了什麼是愛,然後愛上了一個人,卻被刺的遍體鱗傷。
阮素忽然覺得自己的執拗有點可笑,都重新活過一次的人了,還是看不開,總是在感情裏鑽牛角尖。
她其實不該這樣。
不管是愛還是不愛,她都應該做個了斷,而不是這樣拖泥帶水,心裏存著一絲希望,又怨他的絕情。
這不是關月。
關月就該幹幹脆脆,愛的果決,也離開的瀟灑。
阮素深吸了口氣,然後走到門前,從花盆底下摸出了鑰匙。
盯著手中的鑰匙,阮素苦笑了一聲。
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認識他的時候呢,她也是來到這裏,從花盆底下自己拿鑰匙開門進去,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把鑰匙的位置還是沒有變,就好像他們的關係也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阮素恍惚的想,然後扭開門鎖推門進去了。
管家正在指揮下人收拾東西,看見阮素進來了,麵上露出略微吃驚的表情:“阮小姐您回來了?”
“怎麼,不歡迎?”阮素諷刺的勾唇,“我忘了,現在這裏已經有新的女主人了,當然不歡迎我了!”
管家掩去眸中震驚,垂眸道:“阮小姐說笑了,我這就去樓上告訴先生。”
“不必了。”
阮素也沒心思為難一個管家:“我自己上去找他。”
沒等管家說話,她就徑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