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艸皿艸)
“有事兒說事兒,動手動腳詛咒你丫長痔瘡!”
幾乎暴怒,劉川航咬牙切齒的開口。
是的,每個主角身邊都有一個豬腦子損友,很不幸,他身邊就有這樣一個。
發小、室友、下鋪。
隨便哪個稱呼都行。
他上輩子也許欠了這位爺好多錢,不然這輩子兩個人也犯不著這樣相愛相殺二十來年。
聶維新和劉川航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對於他的情況自然門兒清,看到在這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賤像重現,興奮的開口。
“噢喲,怎麼的,這是回去又被收拾了?”
說著幸災樂禍的將劉川航T恤往下拉了拉,果然看到背後一個青黑色的小印十分清晰。
“哈哈哈,不作不死,肯定又是你自己討打。”
樂不可支,聶維新一邊說一邊伸手把他一邊肩膀挎著的背包接了過來。
“哎我說你是不是受虐狂,從小就被你妹收拾,咋滴就是不長記性呢?”
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嘲諷,聶維新默默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
真的是,小時候兩家就是隔壁屋,他那時候最喜歡的娛樂項目就是一邊舔糖一邊看著劉川航被劉燚按在地上摩擦。
嘖嘖,那場景,簡直不要太血腥,觀賞性十足。
“滾。”
沒好氣的噴聶維新一臉口水,劉川航恨不得直接將麵前這人塞馬桶裏。
呸,哪壺不開提哪壺,鬧心!
又悶笑兩聲,似乎察覺劉川航真的氣不順,聶維新眉毛挑動,又習慣性撞了下劉川航肩膀。
“哎,說正經的,上次那妹子又約……”
“呃!”
瞳孔放大,劉川航齜牙咧嘴的看著聶維新,滿臉怒氣。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哎喲我去,對不住對不住,一激動給忘了,不過也不是我說你,這從小到大你咋不長記性呢,這都被打多少次了。”
又差點兒沒笑出聲兒,聶維新訕訕開口,有點兒心虛。
“這樣好了,別說兄弟不記著你,明天有個妹子約我,應該還有其他妹子,我就,勉為其難帶上你吧。”
這兄妹兩個天生跟八字不合似的,從記事起就隻記得劉川航被他妹妹花式摩擦,想不到如今大二了,還是這幅德行。
一臉幽怨,劉川航差點兒沒被氣樂,一把扯過自己的包,沒好氣的開口。
“不去。”
說起小時候他心裏就更氣,劉川航劉燚兩個人長相隨媽,本來都挺順眼的,但架不住小姑娘天生比小男孩兒討人喜歡。
當然了,這也和時間有關係。
七八九歲狗都煩,劉燚那時候兩三歲,正是賣萌無恥的時候,此消彼伏,待遇懸殊可以理解。
但眼前這位,真不知道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兄弟的。
想當年劉川航在麵對劉燚還有底氣的時候,就是這個厚顏無恥的人幫劉燚摁著他。
所以與其說是劉川航從小被劉燚欺負,不如是劉川航從小被周圍的人逼著讓劉燚欺負。
“哎哎哎,是不是好兄弟了,怎麼有好事想著你,你就給我這幅臉色。”
嘟嘟囔囔,聶維新另有玄機,又哪裏肯放劉川航走,當即伸手一把拉住準備上樓的劉川航。
“嘶~”
......嘖,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嗬,嗬嗬,不好意思,我又給忘了,真不是故意的。”
小心翼翼將劉川航的手放下,聶維新臉上帶著幾分討好。
“去吧去吧,我請客,不讓你掏錢。”
劉川航是單親家庭,宋老媽一介女流,憑一己之力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但經濟上多少還是有些捉襟見肘的。
聶維新以為劉川航是擔心錢的問題,連忙當先開口拍拍胸脯。
“嗬,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輕嗤一聲,劉川航鄙夷的斜眼,麵無表情。
搞笑,兩個人二十一年的情分,說句難聽的,聶維新屁股一翹,自己就知道這牲口肚子裝的什麼貨,到自己麵前裝大尾巴狼......
“有屁快放,過時滾蛋。”
“啊哈哈,你這人真是......”
計劃被識破,聶維新尷尬的正準備打哈哈,見劉川航拔腿又要走,連忙上前笑嘻嘻的攔住。
“哎別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