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出言,蕭乾又道:“可娶妻之前,孩兒得去問問人家姑娘的意思。”
“蕭哥哥,你就別問了,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安陽低聲說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
蕭乾沒有搭理她,隻對甄氏說道:“孩兒喜歡一名女子,與她相好很久了,希望母親成全。”
這下,安陽的臉色變了。
蕭老夫人立馬解圍,“我看安陽確實不錯,你也別老辜負人家。”
甄氏點點頭,“乾兒看安陽如何?”
蕭乾站起身,雙手作揖朝三個女人俯身,“回母親,孩兒心係之人並非安陽郡主,承蒙郡主錯愛。”
“你!”
安陽修眉緊蹙,淚花已經溢滿了眼眶。
蕭老夫人趕緊起身拍拍女子的肩膀,“郡主息怒。”
回頭又狠狠的瞪了眼蕭乾,“看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哪個女子能比的上郡主?我不許你再胡言亂語,趕緊給郡主陪個不是。”
蕭乾不懼祖母發難,向甄氏行了大禮,又道:“孩兒征戰四方,常年過著馬背上的生活,對婚姻大事本不上心。況且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兒也沒有旁的話,但如今我喜歡一個女子,隻想娶她為妻。”
“你給我住口!”蕭夫人拄著拐杖,怒視著他。
甄氏還算冷靜,先安撫了哭的傷心欲絕的郡主,才道:“先將郡主帶下去休息。”
安陽不肯,非要留在房裏。
“蕭哥哥,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蘇芷?那個寡婦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甄氏一愣,不解問道:“寡婦?”
“夫人還不知道吧,蕭哥哥近來和宣城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那女人還有兩個孩子呢,自己夫君死了還沒多久,就敢勾搭蕭哥哥,一定個不安分的狐狸精。”
蕭乾冷下臉還嘴,“郡主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話這般難聽,王府的教導實在令人堪憂。”
蕭老夫人痛心疾首,盯著自己的孫子,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我早就同你說過,要跟那個女人斷了來往,你非是不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能讓你迷戀到這個地步?你是蕭家的宗孫,是堂堂驃騎大將軍,若你執意娶個寡婦,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蕭乾不依,反駁道:“那曾祖母不也一樣,是個守寡的,被曾祖父抬進了門。”
“往日不同今時,再說你曾祖母也是忠良之後,那個鄉野村婦如何能比?”
祖孫兩吵的不可開交,旁邊還站著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郡主。
甄氏頭又痛起來了,丫鬟瞧著情況不妙,擔憂道:“夫人,身子要緊。”
蕭老夫人把心一橫,大手拍上桌子,態度強硬道:“今天必須把這事說清楚,你不能辜負人家安陽,也不能娶了那個寡婦,兩者之間你自己好好衡量,祖母的話有沒有害你!”
甄氏頭痛欲裂,想說幾句話,整個人又昏沉沉的。
蕭乾不忍母親難受,隻好放低了姿態,“此事先放放,母親身子不爽利,祖母先別說了。”
蕭老夫人冷哼一聲,不肯走人。
“母親,你先消消氣,讓兒媳勸勸這孩子。”
“那也行,但你性子一向較軟,此事非同小可你必須得強硬些。”撂下話,老夫人才帶著哭泣不止的安陽離開。
蕭乾愧疚的站在一旁,見甄氏頭疼的厲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母親,是孩兒不好。”
“無礙,跟你沒關係,我這頭疼的症狀是老毛病了。”
丫鬟替她按壓著額頭,覺得舒緩了些後,甄氏才又開口詢問,“那個女子是什麼來路?你們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