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因為兒子被打,來宮裏鳴不平的永寧王碰了一鼻子灰,沒討到甜頭不說,還被狠狠罵了一頓。
但一想到兒子是因為和人玩遊戲輸了被打,又覺得老臉擱不下去,看蕭乾時充滿了敵意。
兩人相隔甚遠,互不理睬雙雙出了宮門。
青木見他這麼快又出來了,捧著鮮花上前問道:“將軍,接下來去哪兒啊?”
蕭乾看了一眼焉了的花,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去城外,接應陳參軍,你把這話送去給夫人吧。”
這麼一陣折騰下來,花也快焉了,他又覺得沒必要了,“算了,別送了,扔了吧。”
青木不依,這花可是將軍花心思采來的,他還特意拿水和土養著的,怎麼能扔了。
“別啊,小的這就給夫人送去,這花好看,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她真的會喜歡麼?
蕭乾開始懷疑,這會兒得趕著出城,不能親自給她送去,她要是一直生氣怎麼辦?
“將軍,您想跟夫人說點什麼?您說奴才幫你傳達。”
他想說……
他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尤其是隔著一個傳話的人,更無從說起了,想讓她別生氣了,想讓她跟孩子繼續回來住。
一回家孩子媳婦兒都沒了,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青木等了很久,蕭乾都閉口不言,等的急了,他再次問道:“總得說點什麼啊,不然夫人哪知道您的心意?”
“還是,算了吧。”
男人天生在解釋上都泛慫,每個不善言辭的人心底都有萬千個小九九,怕她誤會怕她生氣,明明心裏打好了腹稿,臨陣時卻慌的不行。
蕭乾之前沒有過這樣的經曆,感情上空白的可憐,不懂該怎麼討人歡心,很多時候難免會橫衝直撞。
青木一跺腳,瞬間操起了老父親的心,“那不行啊,好歹說幾句中聽的,實在不行小的琢磨著告訴夫人去。”
蕭乾扶額,很是頭痛,“別了,等我回來再說吧,情況緊急,先不耽擱了。”
“那成,我讓墨七轉交給夫人,既然不能耽擱,就先去辦事,回來再去見夫人也不遲。”
便隻有如此了,青木暗暗嘀咕道,希望夫人能消消氣,別跟將軍這榆木腦袋一般見識。
意思到自己鄙視了主子,青木餘光偷偷瞟了眼默不作聲的男子,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覺得可憐
趙府,別苑。
曲徑通幽處有婉轉琴聲傳來,泠泠如泉,珠落玉盤。打掃的下人都放緩了力道,生怕驚擾了男子的雅興。
夏日燥熱,這琴聲卻冰涼如玉,聽之如置山澗瀑布,自有一份清雅。
趙堅匆忙從前院趕來,聽不進這雅樂,嗬退了下人,麵色凝重的走進來。
“蕭乾動身了。”
琴聲戛然而止,男子修長的大手按住琴身,溫潤如玉的臉龐看不清喜怒。
“那麼,我們也該動手了。”
趙堅有些猶豫,他雖喜歡獨攬大權,唯我獨尊,但這次的行動他卻不太看好。畢竟蕭乾是目前大魏最能帶兵打仗的,除此之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與之媲美的武將。
“崢兒的計劃能保證萬無一失?”
趙崢勾唇輕笑,手指有意無意的撥弄著琴弦,眼底有殺意暗湧。
“爹爹放心,此後,蕭家再不能做為絆腳石。”
趙堅把心一橫,點頭準許了,他如今已經不怕了,反正亂殺忠良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要天下人都知道,忤逆他趙堅的人,沒有好下場!
……
下午申時剛過,蘇芷正在月居園發呆無聊著。
今日剛搬來沈家,沈母熱淚盈眶了好一陣,噓寒問暖了好半晌。
這期間沒能讓蘇芷想起在蕭乾那找的不愉快,等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了午膳,沈姨母午睡,沈竹又外出去了之後,才又想起那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