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配美人,你怎麼舍得轉贈他人呢?”

來人不慌不忙,傾著身子十分紳士的舉到安安的眼前。

安安不用抬眼,隻聽聲音就猜出了來人。

她無奈的接過鮮花,遂又放在了桌子上。“安小姐這幾天沒來,高某甚是惦念,不會是大仇得報了吧?”

來人身形魁梧,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映著他那一臉的橫肉,看上去讓人即惡心又發怵。

“嗬嗬,大仇得報?我現在是仇上加仇。”安安不假思索的說道。

其實,兩人的相逢是出於一場英雄救美。

記得安安來這個酒吧的第一天,就是安國富開庭的那天,她在顧奕宸的海邊洋樓足足等到日落。

在一無所獲之後,她沒有選擇回家,一來是沒臉見到母親,二來是不想被母親的淚眼婆娑擊敗她內心佯裝的堅強。

最終,她選擇了這家酒吧。

就在她借酒澆愁自斟自飲的時候,有兩個混混模樣的小青年走過來,話語輕薄動手動腳起來。

安安雖然百般嗬斥,在這種魚龍混雜之地,她終是顯出了弱女子的劣勢,並且寡不敵眾。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吳姓男人適時出現,演出了一場英雄救美。

驚魂未定的安安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感激萬分,躲在她的身旁,把他視為自己的救命稻草。

喝退那兩個小混混,男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和安安推杯換盞攀談起來。由於驚嚇,再加上喝了很多酒,安安就把自己的苦惱與委屈統統的倒了出來。

當然,還有自己報複未遂的總總,毫無保留的全盤托出。

所以,再次見到安安,吳姓男子的搭訕內容,一點也不出乎意料。

隻是,在安安的內心對於這個人的存在是糾結的,即希望能夠遠離,又希望得到他的保護。

“哦?說來聽聽,這樣的美人,怎麼會得不到上天的眷顧,如果吳哥我能插得上手的,決不會袖手旁觀。”高姓男子拍著胸脯說道。

“我媽媽走了,她是自殺死的,就是因為爸爸坐牢,我的婚姻化為了泡影,這一係列的打擊,擊垮了她,她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安安落寞的說著,滑落的淚水滴進酒杯裏,合著這苦澀的淚,安安一飲而盡。

“真是欺人太甚!”那男子一拳砸在桌麵上,青筋暴露的說道。

安安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久違的溫暖和被保護的感覺襲了上來,她扯著吳哥的胳膊顫抖著身子抽噎起來。

在安安看來,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性情中人,就像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傷心流淚。

“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願意用我的性命去交換,就當是替天行道。”

“吳哥,謝謝你,有你在,我就踏實多了,你就是我的親哥哥。”

安安再次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親妹妹啊?這我倒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