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吸了口冷氣，小心髒不安起來，“那我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白箏努力回想，搖搖頭，“應該沒有。”
那就好，莫晨曦鬆了口氣。
“不過我後來看到少爺去客房睡了！至於這中間你到底做了什麼，恐怕隻有少爺才知道。”
“……”
莫晨曦眨了眨眼，忽然覺得頭皮涼涼的。
她不會在喝醉時打了他或者幹什麼他吧？
不然怎麼會惹得他丟掉了平時的溫柔體貼？
莫晨曦心思百轉，盤算著等下怎麼開口。
等喬叔和白箏吃完，到別處去，她就搬著椅子坐在男人手邊。
一雙彎彎的杏子眼點綴著清澈笑意。
“我昨晚好像喝醉了。”
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不是好像。”
“嗯！真的醉了。”莫晨曦很受教地點頭，抿了抿唇，“那我有沒有做什麼不太好的事？”
“有。”
不假思索的回答。
莫晨曦心裏頭咯噔了一下，天靈蓋湧上一種不詳的預感。
抿抿唇，小聲遲疑：“那我……做什麼了？”
白灝臣翻了頁報紙，薄唇溢出四平八穩的一句話。
“你說，喝最烈的酒，看最帥的少爺。”
＂！＂莫晨曦心口一窒。
“你還要跟我離婚。”
哐！
莫晨曦驚得手上的瓷羹掉進碗裏。
夭壽，她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
白灝臣側目，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你現在酒醒了，離婚的事情想得怎麼樣了？”
想得怎麼樣？
她壓根沒想過！
要是離婚了，上哪兒找這麼神通廣大對她又好的男人！
眨眨眼，再眨眨眼，莫晨曦伸出兩根手指去碰男人的袖口，＂我沒想過跟你離婚，當時喝醉酒，腦抽，腦抽。＂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男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我真沒想過跟你離婚……”莫晨曦苦著臉，軟軟的聲音充滿了委屈，漆黑明亮的眼睛真誠地看著男人，瞳孔裏倒映著細小的人影。
“理由呢。”
莫晨曦想了想，在他麵前，心裏想到什麼就說了什麼。
“唔……因為你對我很好，唔……我想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抵擋不住你這種好。＂
＂別以為我聽不出這是在阿諛奉承。＂男人俯身靠近，長指挑起她的下巴，＂說真話。＂
真話就是，待在他身邊，她覺得很安全。
可這樣說多肉麻。
莫晨曦抿抿唇，腦子莫名其妙就抽了，突然在男人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丟了瓷羹逃上樓。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被親的那個反應過來時，人影兒都沒了。
關上門，貼著門板時，莫晨曦的心跳比往常劇烈好幾百倍。
砰砰砰——聲音打得胸腔一震一震的，像裝了擴音器。
剛才，她算不算撩了他？
餐廳。
喬叔收拾桌子時，白灝臣讓他把雞蛋羹留下，＂放著，我等下拿上去給她。＂
喬叔露出欣慰的笑容，留了食物下來。
估摸著她應該沒再害羞了，白灝臣才端著雞蛋羹上樓。
門沒關緊，順勢推開走進去。
莫晨曦背對著他坐在飄窗上，絲毫沒察覺到他已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