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酒”兩個字,白灝臣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喝醉誤事了。
“你昨天晚上叫我小酒。”莫晨曦聲音緩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冷靜,眼中濃濃的複雜情緒,“這個名字,隻有我的家人知道。”
“並不是隻有你的家人知道。”白灝臣的手,撫上她的眉骨,深邃的眼睛坦然地對過去,“你告訴過我。”
告訴過……
莫晨曦擰起眉心,視線一瞬不瞬鎖著男人的臉,“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的?”
白灝臣頓了頓,從善如流地接過問題:“那天從伊麗莎白小鎮回來,你喝醉了,抱著我說的。”
眼角抽了抽,莫晨曦臉上頓時臊得火辣辣的,該死,她喝醉時,到底還有多少“黑料”掌握在他手中。
見她鬱悶,沒有再追問下去,白灝臣低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把她重新拉到腿上來抱住,“還想知道什麼?”
莫晨曦吞咽了口唾沫,低低道:“還想知道,我怎麼這麼幸運,被餡餅砸中了?”
男人輕笑,抬頭,深邃漆黑的眼睛裏,沉浮著光,百分百赤誠地對她說了一句話。
導致莫晨曦直接從他大腿上跳起來,頭也不回衝出了房間。
“砰!”
門被摔得震天響。
人跑得比兔子還快。
白灝臣掏了掏耳朵,腦袋枕著手臂躺下,嘴角壞壞地勾起,痞雅。
良久,門口還沒有人回來,他“嘖”了一聲。
小丫頭,這麼不禁撩。
“呼哈呼哈……呼哈呼哈……”
莫晨曦一路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來到一樓的院子,對著大片火紅的杜鵑狂喘息。
他他他他剛才說什麼來著?他竟然……
無法想象,男人會是那樣的心情。
一直在院子裏給花花草草裁剪的喬叔,扭頭見到人就這麼急匆匆從屋裏跑出來,一臉驚魂甫定的模樣,立即放下家夥湊過去。
“少夫人,怎麼了?難道少爺欺負你了?我去說說他!”喬叔說幹就幹,立即挽起了袖子。
莫晨曦搖頭,“沒有,我隻是……突然覺得很悶,出來透透氣。”
“真的?”喬叔不信。
莫晨曦滿眼誠懇,“真的!那個,喬叔,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當然可以。”喬叔爽快答應,跟莫晨曦一起走向樹下的搖椅。
莫晨曦平穩了心情之後,很真誠地問:“喬叔,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對我說過什麼嗎?”
“昨天晚上?我說什麼了?”他那時喝斷片了,什麼也想不起來,頓時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出賣了少爺。
莫晨曦呼了口氣,“你說你們家少爺苦。他以前,經曆過什麼嗎?”
喬叔神色微頓,隨即笑了,“少夫人原來是想知道少爺以前的事啊。”
莫晨曦點點頭。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我先跟你說說少爺的母親吧。”沒有任何鋪墊,喬叔用滄桑的嗓音,揭開了那層落灰的過往秘事。
我的家族從祖上開始,就在少爺的父親家裏做事,而梅瑾小姐,也就少爺的母親進門之後,就被分配過來,一直照顧著太太和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