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娜不願放棄，循循誘導，“小九，這個名字你覺得熟悉嗎？”
“小九……”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司徒茉兒的瞳仁忽然猛地一縮，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似乎要呼之欲出。
猛地站起身，把即將要蘇醒的東西，全數壓了回去。
額頭，不知不覺滲出了一層汗珠。
貝齒咬了咬粉唇，司徒茉兒故意帶著些許迷惑回答：“好像是有點印象，以前好像有人也這樣叫過我。”
裴思娜歡喜，“是我，或者你姨媽。”
“姨媽？”司徒茉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心裏暗笑一聲，“娜姐，你還有姐姐的？”
裴思娜愣了愣，意識到說漏嘴，趕緊佯裝淡定地改變話鋒，“對啊，我跟你媽媽還認識了一個很好的阿姨，我們情同姐妹。”
“是這樣嗎？”司徒茉兒深深看了眼裴思娜，眼神茫然。
啪嗒，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莫苳青負手走進，隨著他的到來，房間的氛圍迅速下降好幾度，涼颼颼的。
目光往司徒茉兒身上一落，“你，出去。”
“你想對我怎麼樣？”司徒茉兒本能地害怕，看向裴思娜求助。
裴思娜拍拍她的手心，“別害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司徒茉兒點點頭，乖乖跟秋雨出去。
房門關上，一室寂靜。
偌大房間，隻有莫苳青和裴思娜兩人。
沉默了很久，莫苳青拋出兩個耐人尋味的字眼，“姨媽？”
裴思娜心頭微震，不滿地皺起眉頭，“房間裏有監控？”
莫苳青的手，放在壁櫃的一座小型音響上麵，“嗯。”
裴思娜握緊了手指，還好剛才沒有跟茉兒說太多，不過，莫苳青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了，懷疑又能怎樣，她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姨媽是怎麼回事？裴思娜，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瞞著我。”莫苳青的語氣，染上一縷數九寒天的冷意。
裴思娜雙手撐著床鋪半坐起，靠著床頭，反唇相譏，“莫二爺，你是我什麼人，我自己有點秘密，不是很應當？誰規定我一定要對你毫無保留的，請記住，我現在是韓家的人。”
莫苳青冷笑，“韓夫人，你每次過來我這裏，跟大爺似的要求我救這個放那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跟你沒有交情？嗯？”
裴思娜麵色鐵青，啞口無言。
分明從莫苳青的眼角看出了嘲諷。
莫苳青也不想計較這些，兀自在沙發坐下，握著一隻茶杯把玩，“十八年前你突然消失，去了哪裏。”
“我的行蹤，沒有必要告訴你。”裴思娜冷漠，“你女兒是誰，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還想她喊你一聲爸，就放了她，不然你以後就等著無人送終吧。”
“無人送終？”莫苳青冷嗤，眉骨挑起一抹涼，“隻要確定了她是我的女兒，她就得給我送終，倒是你，無兒無女，很難受吧，我會看在你和她母親的關係上，到時候讓她去看看你的靈堂。”
裴思娜嘴角抽了抽，瞪眼，“莫苳青，你嘴巴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