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哪裏話,大丈夫難能身邊沒有女人,你也到年紀了,可有心儀的女子,我做主替你請旨個婚事。”
“回大人,我目前還沒有這樣的心思。”子末越說越急,總覺得與溪音一事似乎是敗露了,大人的句句都像是對自己的試探。
“雲歌啊,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雲歌走後,蔡大人單刀直入,“子末,郊外的女子是何人?”
子末低頭不敢作答,心裏已經知道蔡大人調查過此事了。
“你不說話,說明我猜測的是對的,可是先前那位?入了宮的那琴師?”
子末依舊不敢作答,心髒怦怦跳個不停,“大人,我願意坦白,隻是求大人不要責怪我們。”
蔡大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並非是我不遂你心意,這滿朝文武的千金,任憑你看上了誰都好說,我去求陛下為你賜婚,怎麼都能成全你,可是你!你偏偏要如此,你以為你們二人能光明正大地做夫妻嗎?你的子嗣能入族譜嗎?你真是太荒唐,太令我失望了!”
子末知道蔡大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當即跪在地上,“義父,您對我好我心裏是明白的,這次是我行事不妥當,但實在是情之所起,不能自拔。我同阿音已經錯過了太久,如今不想再繼續錯過了。”
“你都已經決定了,我也無法再勸你,隻是這女子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為你誕育子嗣,雲歌你就收了吧。想必她也不會介意吧,畢竟你為她的犧牲已經很大了。”
“大人,我……”
“不必說了,若要我不幹預此事,雲歌你必須收在房中,如此我也放心些。”
子末無法再拒絕,隻得應承下。
於是在蔡大人府中,準備起了舉辦了一場小小的儀式,欲將雲歌正式納入子末房中,如今子末並未建立自己的府邸,因此雲歌日後依舊是居住在蔡府之中。
子末還是先見了溪音,他實在無法背著溪音做這種事情。
阿莫在一旁看著子末心裏難受,說道:“郎君若是真不好開口,我可以替郎君去解釋,畢竟這是蔡大人的意思,不是你的本意,要因為這事情影響了你和溪音娘子的關係,也是得不償失。”
“不必了,夫妻本就不該有所隱瞞,在我心裏,溪音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願意對她事事無保留。”
“如此,郎君你……自求多福吧。”
“你這臭小子,去備馬,我現在就去!”
“不去樊樓帶些果子嗎?”
“也行,那先去樊樓吧,我娘子愛吃的,我都得給買過去。”
“平日裏也不見郎君如此殷勤,溪音娘子對吃食興趣也不大,不過多帶些總是妥帖,興許能少挨些打。”
主仆二人一路調笑著來到了樊樓。說起這樊樓,原名白礬樓,後來更名為豐樂樓,一說為樊樓。位於宋都禦街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