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連發了十封急信給你,你一封都沒有回,我派出去找雲姬的人,沒有一個能找到雲姬,我隻能親自來這裏找你,萬子然?捉到我再說,廢話少說,我讓你找雲姬的下落,到底怎樣?你一點都不知道?”
“雲姬,雲姬,雲姬,有什麼好?你們這些男人,為何眼裏隻有雲姬?你們這些混蛋!”飛蛾聽到獨孤湮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她心裏的怒火更加猛烈,她忽然揮掌劈向獨孤湮,獨孤湮側身避過,一手捉住飛蛾的手,飛蛾另外一隻手斜劈向獨孤湮的腰部,獨孤湮向前一挺,他一腳就踩在飛蛾的手上,飛蛾想抽回自己的手,獨孤湮倏地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直抵飛蛾的頸部,獨孤湮幹笑著:“飛蛾,你以前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不會忘記了吧?這道疤痕,是誰賞給你的,你要是忘記了,我可以再賞你一次,讓你不會忘記。”
飛蛾覺得匕首的寒氣從鋒利的刀刃傳到自己的臉上,她從閃著寒光的匕首上看到自己的臉上的疤痕,清冷的刀鋒映著她粉紅色的疤痕,顯得分外刺眼。
“死了我都不會忘記,你要是想萬子然殺了你,你就下手。”飛蛾滿目的冷冽,她眼裏沒有一絲畏懼,她盯著對方,兩人的眼神都是異常凶狠。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份上,我就立即殺了你。”獨孤湮把匕首在飛蛾的臉上劃過,飛蛾咬著牙,獨孤湮的眼神滿是嘲弄。
飛蛾用力從獨孤湮的手裏掙脫出來,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就差用眼裏冒出一把火把獨孤湮燒起來,她用眼神警告獨孤湮,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飛蛾。
獨孤湮被飛蛾眼裏的凶狠短暫地嚇到,他很快就恢複到常態,放開了飛蛾的手,坐在飛蛾的床上:“你可以現在出去,叫人來,萬子然捉到我,當然會把我千刀萬剮,隻是,我也要你陪葬,萬子然知道我們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你說他會不會放過你?還會把你當作救命恩人?要是他知道你給他吃的樹葉是我們一起選的,你說他會放過你嗎?”獨孤湮一臉的陰險靠近飛蛾,他滿意地看到飛蛾的臉上很快地掠過一絲的陰影。
“所以你最好就是乖乖聽我的話,隻要我得到雲姬,我把治愈傷痕的傷藥給了你,你再用點辦法,萬子然最後子然就是屬於你的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早就背叛了我,喜歡上萬子然,我沒有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
獨孤湮的匕首插在飛蛾身後的被麵上,露出一個深深的大洞,飛蛾瞥見裏麵的棉花全部都變成了黑色,她心裏一驚,這是獨孤湮在警告自己,否則自己躺在這堆棉花之下,不到片刻就會死去,她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繼續以前的交易,完成之後就各不相幹。”飛蛾背對著獨孤湮說道,“你想要知道什麼事情?”
“雲姬在哪裏?”獨孤湮冷聲問道。
“我不知道,雲姬還沒有回到皇宮,要是回到皇宮,萬子然不會如此難過。”飛蛾想起萬子然落寞的神情,她在心裏就對雲姬恨之入骨,就連獨孤湮對雲姬都是情有獨鍾,她真想伸出手指把雲姬那張清理絕俗的臉蛋抓得鮮血淋漓才可以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獨孤湮沉吟半晌,他知道飛蛾不敢欺騙自己,他不能再耽誤時間在晟祁國,“如果有雲姬的任何消息,你要通知我,我不能在這裏久留,還有,不久之後,晟祁國的後宮會發生一件大事,你不用知道是何事,你隻需要給我細心留意,一定要讓萬子然留在皇宮之中不能出去。”獨孤湮在飛蛾出聲之前就沉聲說道。
飛蛾沒有出聲,獨孤湮知道飛蛾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條件。
“這是可以稍微平複疤痕的藥水,你早晚擦在臉上,讓你那張可怕的臉不要那麼嚇人,看看萬子然能不能愛上你,哈哈哈……”獨孤湮扔下一瓶藥水給飛蛾,順手點開所有人的穴道,飛蛾就算想追上去都不能了,她盯著獨孤湮消失的方向,把整瓶藥水倒在了黑色的棉花上,棉花被濃烈的液體侵蝕,不久就冒出一團黑煙成了飄出臭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