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一大桶冰冷的涼水將不知道昏迷過去多久地我潑醒過來,我被水潑得渾身一激靈,隨後身上的鞭傷和燙傷就難以名狀地作痛起來,我不禁痛苦地哼了兩聲。
透過還在滴水的眼簾,我瞧見白眼狼站在麵前,正是他用涼水潑醒了我,但看上去他臉色不大好,仿佛不是那麼高興,還偷偷朝身後翻了個白眼。
我隨後就瞧見,之前用烙鐵一下把我燙得昏死過去的李明風正坐在一邊,並壓低聲音問吳法天:“這東西真有這麼疼嗎?能讓他昏這麼久……”
沒等吳法天回答,白眼狼就忍不住搶先插言道:“老板,這玩意兒不是您那麼玩兒的,整不好都容易一下給他幹過去,那樣的話明天就沒得玩兒了!”
聽到這話,李明風不自然地點點頭,吳法天則又瞪了白眼狼一下才對李明風說:“李公子,您別在意,他們鄉下人就這樣,說話沒有分寸!不過,在這方麵他們確實是行家……”
“那就好,我可以更放心把這家夥交給你們了!”李明風回答說,同時又看了我一眼。
而我現在大概已經明白了,這小子用追加三千萬後期投資作為條件,成功地從徐永光那兒獲得了由他處置我的默許,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已經徹底沒有什麼顧慮了。
至於徐永光那個家夥,竟然就這麼把我給舍棄了,難道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洪飛對此的想法,還是其實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但不管怎麼樣事情好像已經成了定局,不考慮其他方麵和將來,三千萬應該就是我的價碼了,倒是比土皇帝雄爺高了許多倍,但這依舊沒什麼可得意的。
心中苦笑地想著,冰冷地水也混著少許血液從身上往下滴,我全身都被巨大的痛楚和刺骨的寒冷所籠罩,甚至能感覺到死亡的腳步在接近,隻是離我還有多遠我也無法確定。
這時候,李明風重新站起身,不過他沒再過來理會我,而是對吳法天吩咐說:“人就由你們來打理,一定不要讓他太快完蛋,要讓他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痛苦,而且我每天都要看見他的模樣,懂了嘛!”
“明白,李公子,請放心!”吳法天馬上應道,並親自恭送李明風出去離開了。
白眼狼見狀也把之前趕走的手下都喊了進來,命令他們把我解開放下,然後不滿地抱怨道:“真是瞎搗亂,本來今晚兒能挺過癮的,這下全搞砸了!”
聽到他這話,他一個手下看了看我身上說:“呦嗬,燙這下燙得夠深的啊,這不是奔著要命去的嘛!”
“誰說不是呢,反過來他還要求不能太快弄死這小子,簡直就是難為人,有兩個臭錢不知道怎麼使喚人好了!”白眼狼憤憤地說。
與此同時,我也已經被解開,立馬渾身癱軟,不由自主地撲倒在地上,再次陷入了意識模糊地狀態之中,唯一能清楚感覺到的,自然還是身上的劇痛。
但白眼狼的這些手下不可能管我這些,連拖帶拽地把我弄到一邊,最後扔在了牆角的一堆幹草垛上,今晚算是暫時放過了我。
繼續承受著傷痛帶來折磨地我,在得到喘息地同時,也知道這不過是他們為了能繼續折磨我而給我的短暫恢複期,可是我又能怎麼樣呢?
就這樣,我始終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兒,捱過了這夜晚剩下的兩三個小時,天亮時,這間刑房裏一間沒有了人,隻剩下我自己一個,顯然,白眼狼那些人也知道,就算不讓人看管我,以我現在的狀況也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下午才有兩個人打著哈欠進來看了我兩眼,然後還丟給我半個發黴地窩頭,估計是不想我這麼輕易就被餓死,但我最終也沒有碰那鬼東西一下。